白茵知道,今天是徹底把這位秦家未婚夫給得罪得明明白白了。
她撒著嬌對陳淮驍道:“驍爺,今天為了你能贏,我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以後你要罩著我些啊。”
陳淮驍拉她坐上車了,扯來溼紙巾給她擦了髒兮兮的腳丫子,矜持道:“你不過在得罪他和得罪我之間,選擇前者罷了,這是你自己的考量。”
的確,雖然秦爵給出的條件非常誘人,但白茵還沒有蠢到為了這點利益,就得罪娛樂圈最大的資本。
否則,將來她如何立足,有命賺錢也沒命花。
“反正我為了你,是把秦爵得罪透了。”白茵耍賴地拉住了他的衣袖,說道:“你不能見死不救。”
“怎麼,真要跟我求婚?”
“那個夏天的晚上,我向你提了一個要求,如果有朝一日,我身陷囹圄,你要拉我一把。”白茵眼神篤定地看著他:“哥哥,就是現在了。”
陳淮驍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冷笑,緩緩扯開了她髒兮兮的手爪子,用涼薄的嗓音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食言?”
……
半月後,白茵和秦爵的婚禮在湖島花園酒店舉辦。
酒店豪華套房中,新娘子一襲潔白婚紗披地,坐在化妝鏡前,纖腰軟骨,香肩如雪,暖香靡靡。
負責化妝的小姐姐驚歎於她的美貌,感嘆見過那麼多的新娘子,卻也沒見過這般模樣韻致的。
只怕心裡新郎官見了她,都只想要跳開繁瑣複雜的婚禮程式,直接洞房花燭夜呢。
閨蜜孫梨梨坐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看著白茵的背影,問道:“寶,你化妝技術這麼好,為什麼不自己化啊?”
“懶得動。”白茵對這場婚禮興致懨懨,打了個呵欠。
“小茵,你上次比賽上可是把秦爵徹底得罪了,結婚後,要是他蓄意報復怎麼辦,想想都可怕啊,秦爵不是善茬。”
“我知道。”
白茵低頭,看了眼手機螢幕,她給陳淮驍發去了婚禮酒店的地址定位。
陳淮驍一直沒有回她。
陳淮驍和秦爵有賭注,同樣,那天的白茵,也下了一個賭注,她就是要讓秦爵對她恨之入骨。
她要賭陳淮驍對她…還有幾分惻隱。
只要陳淮驍願意保護她,那麼聯姻的困局,就迎刃而解了。
陳淮驍不喜歡別人算計自己,但是親眼見過了秦爵的行事作風之後,白茵無論如何都不能明知火坑還矇頭往裡跳。
“實在不行,你就跟秦爵服個軟吧。”孫梨梨擔憂地勸解:“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
白茵眼底泛起一絲寒涼,淡笑道:“服軟有什麼用,早在山頂上,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她身如浮萍,用盡全力也只能穩著自己…不被巨浪吞沒殆盡。
既然都是交易,她要選,就選最穩的靠山。
幾分鐘後,蘇安寧推開門,來到了白茵的桌前。
看著鏡子裡那張嬌豔卻脫俗的臉蛋,蘇安寧心裡非常不舒服。
嫉妒就像毒蛇,盤踞在她心頭。
但轉念一想,今天之後,白茵就要一入豪門深似海,再也不能出來蹦躂了。
她心裡添了幾分痛快。
任憑她當初在節目上如何驚豔一舞,這個年紀嫁了人,嫁的還是豪門,基本上就跟娛樂圈say goodbye了。
當初秦蘇兩家商議聯姻,蘇安寧哭了好幾晚,堅決不肯,這才逼得父親把遠在南方鄉鎮的妹妹接了回來。
秦家那位養尊處優的少爺秦爵,那可是圈子裡人盡皆知的惡少,壞事做絕,性格暴躁,而且私生活非常不檢點。
白茵要是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