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淡淡的,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厭惡憎恨,當然也不復過去的柔情蜜意。
倒是莫名其妙地客氣了起來,有了點相敬如賓的意思。
早上見面——
“陳先生早。”
“陳夫人早。”
“陳先生客氣了。”
“陳夫人你假睫毛掉了。”
“……”
白茵戴著塑膠手套吃雞蛋餅,陳淮驍走到她身後,咬牙切齒來了一句:“陳夫人慢點吃,別噎死了,復仇計劃還沒展開一命歸西只怕怨氣深重上不了路。”
陳淮驍坐上車之後,白茵匆匆跑出來叮囑沈彬:“慢點開,身家千億撞死了財產歸我他死不瞑目!”
嚇得沈彬一個轉彎急剎嗑花園門上,把後車燈都碰碎了。
晚上陳淮驍回到家,回隨口問唐卡一句:夫人在做什麼,得到的回答永遠是:夫人在練舞。
她都練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什麼通告都不接,把自己關在練舞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逃避什麼。
其實陳淮驍心裡的氣已經消了。
不僅消了,還後悔不該對她那麼兇,就算拿不到和iku的合作,也不會影響璨星傳媒的長遠發展,拿到了代理權當然更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罷了。
但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永遠是千金不換。
就因為這點利益…讓她這麼耿耿於懷躲著不肯見人,陳淮驍心裡比她更難受。
有好幾次,他都想去練舞室看看她。
但走到門口便又猶豫了。
關他什麼事。
就在陳淮驍正要轉身離開之際,健身房的推拉門開啟了,白茵拎著水杯走了出來,和陳淮驍撞了個正著。
她劈頭蓋臉來了句:“幹嘛?”
陳淮驍一時語塞,頓了頓,說道:“你佔了我健身房好幾天。”
“你要健身可以下來啊,我又沒獨佔。”
“不想看到你。”
“那沒轍,我要練舞。”白茵去走廊邊的即熱飲水機旁接了水,走了回來。
陳淮驍看著女人苗條的背影,訕訕地進了健身房。
健身房分為器械室和練舞室,中間有透明玻璃隔斷,互不影響。
白茵走到練舞室,對他說道:“你要健身的話,可以隨時下來,如果不想看到我,就讓唐卡過來裝個簾子。”
陳淮驍沒搭理她,隨手拿起了啞鈴,心不在焉地練著。
視線…有意無意地飄向了白茵。
女孩穿了一件貼身吊帶,外面籠著淺色系罩衫,脂粉未施,五官如山水般清雋秀美。
她正按照書籍裡的描述,琢磨著指尖的細節動作。
陳淮驍聽唐卡說過,她自己去借了圖書館的古籍影印本,兀自揣摩著一些古舞。
她還挺怡情養性,給他捅了這麼大的窟窿,還有心思在這裡琢磨舞蹈。
陳淮驍隨口問了句:“什麼時候接通告?”
“不急。”白茵頭也沒抬,注意力仍舊專注地落在書上。
“娛樂圈有記憶,《配角的隱居生活》之後你就沒動靜了,即便是當紅女星也難免……”
“決戰娛樂圈的人是我,你怎麼比我還急?”
白茵的反問令陳淮驍話音一窒,他臉色冷了冷,理所當然道:“你給我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當然應該更努力地為我賺錢,彌補虧空。”
白茵想了想,放下書,走過來對陳淮驍道:“iku的事,我會補償你。”
陳淮驍挑眉:“怎麼補償?”
“怎麼都行。”
陳淮驍走到她面前,指尖輕輕滑過她柔滑的臉蛋,落到她頸後,揪住了她的辮子,將她拉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