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說道:“算是你這半個月給我撿球的辛苦費了。”
白茵不明所以,正要扯開卷軸翻看,耳釘少年連忙阻止了她:“你可當心吧!李景松老先生的字畫,千金難求、價值連城,別在這兒拆啊!回去再看!”
“李…李景松…您是李景松!”
白茵徹底傻了。
她當然知道李景松的鼎鼎大名,國內最富聲名的書畫家!
他的字隨便一副都可以拍賣千萬,是名副其實的頂級藝術品。
但更重要的是,李老極有風骨,也不缺錢,不會輕易賣出作品。所以他的字畫,在市場上那是真正的萬金難求。
“您不是李純風啊!”
書法家李景松老先生,當然不可能是金牌詞曲製作人李純風了。
敢情她忙了著大半個月,是…是認錯人了?
老先生打量著白茵懵逼的神情,猜出了她的心思,忽然笑了起來:“原來你不是來找我求字畫啊?”
“老先生,真的萬分抱歉,我…我認錯人了!”白茵窘迫地鞠躬向他道歉,將字畫還給他:“我不該拿這個。”
李老很喜歡白茵這般坦誠又直接的性子,不會藏著掖著,更不會將錯就錯佔小便宜。
“原來是個烏龍,沒關係,給你你就收著,就當是我們有緣,你要是缺錢用,賣了也行啊,就當是你陪我打球這半月的酬勞了。”
白茵抱著書畫,感激又愧疚地說:“謝謝李老。”
“行了,既然認錯了人,那就去找你要找的人吧。”李老擺了擺手,又望向了她身邊的耳釘少年:“你呢,還陪我練嗎?”
耳釘少年開朗地笑著:“我先陪她去找找人,等會兒來陪李老!我還有很多要跟您學習的地方呢。”
李老看出了這少年的心思,樂呵呵捋了捋鬍子:“去吧,你們年輕人跟年輕人多練練。”
……
白茵手揣兜裡,懶懶散散地溜達在網球館,有些小鬱悶。
耳釘少年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失落的背影,說道:“不至於吧,李景松老人家送了你一幅價值連城的書畫哎!他要給我一幅畫,別說陪練半個月,半輩子也行啊!”
“不是為這個。”白茵嘆了口氣,憋悶地看了他一眼:“李老人很好,陪他練球沒什麼,我就是…”
她頓了頓,使勁兒錘了錘頭:“被我自己蠢哭了,怎麼會以為一位七八十歲的白鬚老人是李純風呢!”
耳釘少年爽朗地笑了起來:“也是哦,一個玫瑰金的球拍而已,網球館有很多人用啊,我還有一柄是這個顏色的。”
“是吧,我真的太蠢了。”白茵嘆了口氣:“算了,回去了。”
耳釘少年追上她:“不是吧,這就放棄了?前幾天不是還躊躇滿志嗎。”
“我也想明白了,聽說李純風有點社恐,我這樣冒昧去找他,的確不妥。”白茵擺擺手:“回家了,拜拜。”
耳釘少年盯著白茵的背影,問道:“小姐姐,以後你還來不來啊?”
“不來了。”
“不來了?”耳釘少年急切地追上來:“你不來,那我找誰打球啊。”
“你不是要跟李老先生拜師學藝嗎,我不在,你還少了個競爭對手。”
“不…不行,你還沒找到李純風,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
白茵擰著眉頭,不解地打量他:“你怎麼比我還著急?”
“這樣吧,你留下來,我負責幫你找李純風,怎麼樣?”
白茵疑惑地問:“你認識他嗎?”
“我雖然不認識,但…但這個網球館我混了兩年,館裡的會員我都混熟了,套近乎方面,我肯定比你在行。”
“可是…聽說他有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