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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五六歲的小白茵,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不想回家,在距離媽媽最近的小公園裡,逃避著整個世界。
爸爸已經把另外一位阿姨和姐姐接回家了,她根本不想回去面對他們。
後來她在白鴿公園遇到了另一個失去了媽媽的小男生,比她高一些,也比她大。
她遇著他好幾次了,他都一個人躲在灌木底下偷偷地哭。
白茵和他相互作伴了幾天,倆人喂鴿子、盪鞦韆,聊著和母親相關的話題。
具體聊了些什麼,現在的白茵真是一句都想不起來了,連那個男孩長什麼樣子,記憶都已經徹底模糊,那時候她比他小几歲呢。
後來,白茵被父親送到了外婆家,走得特別突然,甚至都沒有機會再去白鴿公園和那個男孩子道別。
隱約記得男孩還和她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候,要給她帶特別好吃的進口巧克力糖。
但再也沒有下次了,白茵南下,一走十多年,再也沒有回來過。
卻不知道那個高個兒的少年一直在白鴿花園等她,一等…也是好多年。
……
白茵站在三樓的咖啡室落地窗邊,看著夜幕降臨的城市繁華絢爛的燈火。
陳淮驍忙完下午的公務之後,聽說白茵在三樓一個人喝了一下午的咖啡,他匆匆下樓,走進了咖啡廳。
“剛剛聽助理說你來過了。”陳淮驍坐到他面前,忙不迭便交待坦白:“秦瑤來找我了,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白茵聳聳肩:“我又沒問你,瞎解釋什麼。”
“以前就是因為說得太少,誤會太深,所以總是意難平。”陳淮驍深深地望著她:“從今以後,我會每天都向你表白,一直到我無法開口說話的那一天。”
白茵笑了起來:“這誰受得了。”
“受不了,你也得受著。”
白茵站在窗邊看窗外夜色,陳淮驍來到她身邊,與她並肩而立。
今年的初雪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白茵又低頭笑了。
陳淮驍眼底一片溫柔:“笑什麼?”
“哥哥,白鴿花園,你下次要請我吃的俄羅斯進口巧克力糖,我還有機會吃到嗎?”
陳淮驍眼底劃過一絲驚詫:“?”
“你好蠢啊陳淮驍,太蠢了!”白茵笑容越發清甜燦爛,用力拍了拍他胸口:“居然沒把我認出來!
陳淮驍揪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了自己,凝望著她白皙清秀的臉蛋,從她的眼神裡,似乎尋找到了當初小女孩留給他的東西。
那是他念念不忘好幾年的堅定與勇氣。
原來心上人,也是眼前人啊。
電梯門在頂層的私人套房開了門,陳淮驍從正面抱起了白茵,開啟了臥室的房門。
這一晚,月光溫柔地照著山野千里漫無邊際的皚皚白雪,白茵背靠著落地玻璃,腦袋後仰,腳背繃直,墜落在漫天紛飛的大雪之中。
……
白茵和陳淮驍去了陳老爺子的湖畔別墅。
老爺子讓傭人做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都是南方的家常小菜,還有他下去親手釣上來的魚,分別做成了紅燒和清蒸的口味。
白茵跟在陳淮驍身後,彆彆扭扭地走了進去,一言不發。
陳淮驍見她在門口磨蹭,於是拉住了她的手,帶她進屋,仍舊禮貌地喚了聲:“爺爺。”
只是倆人的情緒都是淡淡的。
陳老爺子掠過了陳淮驍,望向了他身後的白茵:“白丫頭,還在生我的氣?”
白茵也很有脾氣,回道:“您說呢,您騙了我這麼多年。”
“哦?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