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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支黑琺琅鋼筆遞到了他的手邊。
李純風抬頭,看到陳淮驍面無表情地坐在了他們對面,虛靠著沙發椅背。
白襯衣敞開了幾顆釦子,熨燙得一絲不苟,臉龐英俊而陰沉,雙眸平靜地望著他們,卻又充滿侵略性。
他一進來,整個咖啡廳和諧愉快的氛圍便改變了,這男人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得不匯聚在他的身上。
“多謝。”李純風借用了他的鋼筆,在樂譜上做出了標記,然後將鋼筆還給他:“陳總過來…有什麼事嗎?”
陳淮驍掃了他身邊的白茵一眼:“來咖啡廳,當然是喝咖啡。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白茵道:“那我們繼續吧。”
“好”
李純風倍感壓力,但也無可奈何,定了定心緒,繼續和她討論著。
陳淮驍的美式咖啡端上來,他指尖扣著咖啡杯,淺淺地喝了一口,視線平靜地望向了窗外綿延的山脈雪景。
“白茵,最後一段,你試試把氣提起來。”
“我試試看。”
雖然陳淮驍表面上默不作聲地喝著咖啡,倆人每每對話,陳淮驍的視線便會落在他們身上,宛如警惕的牧羊犬一般、監督著他倆的一舉一動。
幾次李純風聊high了,和白茵笑起來。
陳淮驍的臉上也會應景地浮現微笑,但那微笑,卻令人毛骨悚然。
李純風真是受不了了,撓撓頭,對陳淮驍道:“陳總,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請您稍稍移座。”
“我打擾到你們了?”
“您在這兒,我有點放不開。”
陳淮驍差點脫口而出:“你和我老婆相談甚歡,你還想怎麼放得開。”
但這句話說出來,就承認他是因為吃醋心裡不爽了,陳淮驍剋制住了自己。
“您知道我是搞藝術的,對環境要求比較高,您在這兒,我很多idea都沒辦法出來。”
陳淮驍翻了個白眼。
白茵也對陳淮驍道:“要不然,你還是離開一下吧。”
聽他這樣說,陳淮驍手裡的咖啡重重地擱在了桌上,褐色的液體都濺了出來,他起身離開。
“等一下,老公。”在他走了幾步後,白茵又叫住了他:“反正來都來了。”
陳淮驍腳步一頓,心情舒暢了些,正要轉身坐回來,卻聽白茵道:“如果方便的話,麻煩老公去咖啡臺那邊把我們的賬結了吧。”
陳淮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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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晴來到了滑雪場,看到程年還在偷偷地訓練,氣不打一處來:“你答應過我,永遠不再碰滑雪板,出爾反爾啊程年。”
程年被她逮了個正著,也有些鬱憤,悶聲道:“我熱愛滑雪這項運動,這是我的夢想,我真的想不明白,顧晴,你為什麼非要我放棄。”
“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明白,為了這份熱愛,你將來會失去什麼!”
“我不在乎,顧晴,我只想拿到世界冠軍,實現我的夢想,請你體諒我。”
顧晴退後了兩步,搖著頭,眼底有震驚、有失落,也有恨鐵不成鋼:“你要我體諒你,可誰來體諒我呢,我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你。”
“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我會小心的,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發生意外就晚了!”
“顧晴,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我…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滑雪是我此生最摯愛的事業,我永遠不會後悔。”
“滑雪是你最摯愛的事業,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