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程年:“程年,真的是你嗎?”
“是我,請問你是……”
顧晴再度吻住了他,碾著他的唇,眼淚也漫入了這一個無比動情的深吻中,帶著苦澀的味道。
“太好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無數次向上天請求,能在讓我見到你。”
陳淮驍聽著女孩帶著顫聲的哭腔,感受著女孩含雜著眼淚的親吻,無論他如何竭力地控制內心翻湧的情潮,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是白茵,如果她這樣深愛著自己,甚至為他放棄生命……
陳淮驍的心都要碎了。
他全身繃緊了,再度不受控制地緊緊抱住了她,熱切地回應著這一個漫長的吻。
一而再、再而三
劇組人員看這倆人在雪地裡難捨難分的纏綿激吻,腎上腺素都開始飛昇了。
許導見倆人實在吻得太動情,甚至都不敢喊“卡”,不忍心打擾這倆人。
不過,作為專業導演,他也有自己的職業素養,再度糾正道:“陳總啊,這樣不行啊,你表現得太愛顧晴了,這是不對的,現在的你都不認識她啊,你要表現出驚訝和詫異。”
白茵的唇都輕微紅腫了,怨懟地望了他一眼:“你會不會演戲啊,陳淮驍。”
陳淮驍意猶未盡地看著他的唇,狡辯道:“這一段劇情本就不合常理,我不認識顧晴,她衝上來就要吻我,我立馬推開才是正常反應,但我要既驚訝又詫異地讓她吻了五分鐘,不是很奇怪嗎。”
“這是言情劇,在她吻住你的一剎那,你也需要有一點動情,不能完全當成陌生人,否則觀眾不能接受。”
陳淮驍固執地說:“那我剛剛的表演就沒問題。”
“你剛剛的表演…動情過頭了。”許導伸出手,做出拿捏的動作,耐心地解釋:“陳總,您要把握住角色細微的情緒變化,從困惑,到不解,再到不安,最後又有那麼一點點熟悉和喜悅的感覺。”
陳淮驍:“……”
他並不認同導演所說的,堅持認為劇本有問題:“如果從男主角的角度來看,對方是陌生人,那麼五分鐘吻戲,不管是言情劇還是別的什麼劇,都很不合理。”
白茵知道陳淮驍雖然會演戲,但是對故事和人物有他自己固執的理解,認定的事情也不會輕易改變,於是不耐煩地說:“許導,陳總顯然是嫌吻戲長了,既然他不喜歡拍這一段,那就刪減吻戲時長吧。”
陳淮驍對導演振振有詞,但對白茵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不用刪減,編劇這樣安排,應該有他的用意。我儘量體會,請給我幾分鐘時間。”
眾人:……
這大佬對白茵的態度,雙標得有點離奇啊。
陳淮驍醞釀了幾分鐘,終於重新進入角色,這一次,他極力控制著內心的衝動,試圖表現出導演所說的那種…困惑中帶有一點點的動心。
真的很難,因為和白茵的每一次,陳淮驍都無比專注和投入。
他不是一心不能二用三用的人,但一邊和她接吻,一邊還要演戲,對於他來說還是很勉強的。
最後一分鐘,陳淮驍有開始失控,這次白茵直接咬了他,提醒他,這只是在拍戲而已。
終於,程年推開了顧晴,急促地呼吸著,脾氣上來了:“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現在的他當然不知道她是誰,因為他們都還沒有認識。
剛剛顧晴太激動了,這才失了分寸,於是她退後了兩步,陽光地微笑著,對程年伸出了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顧晴,你未來的女朋友。”
程年輕輕拍開她的手:“有毛病吧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
不過離開的一瞬間,嘴角卻溢位了淺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