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法帶了。他爸救你們女兒才犧牲的,這孩子你們理應負責。”
言譯本以為,他那樣子欺負過白禾,她爸爸媽媽才不會要他。
() 沒成想,夫妻倆連猶豫都沒有,一口答應了下來。
甚至倆人看起來還鬆了一口氣,自那日拜訪之後,他們一直放心不下言譯,可又沒有立場去幹涉。
親戚走了之後,白鑫誠給言譯洗了個熱水澡,還笑話說他有多久沒洗澡了,這身上的泥,搓搓都能有一大車了。
洗過澡出來,唐昕已經收拾好了他的行李箱,沒幾件衣服,都是又舊又髒,全讓唐昕給扔掉了:“這會兒太晚了,明天阿姨帶你去買新衣服新鞋子,以後咱們再不穿這些髒衣服了。”
她甚至把白禾的房間都給了言譯住,讓白禾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後來白禾覺得跟老爸睡有點害羞,就半夜跑出來睡沙發。
這樣子睡了半個多月,言譯就不太好意思了,說自己睡沙發,讓白禾回她的房間睡。
於是夫妻倆一合計,一間房用木板隔斷成了兩間,還重新裝修了一下,置辦了新床和新衣櫃書桌。
至此,言譯就成了家裡的一份子。
白禾也成為了他的姐姐,保護著他,也疼愛著他,哪怕他過去欺負過她,她也一點兒不記仇,說小屁孩嘛,亂髮脾氣很正常,不過以後千萬別亂搗螞蟻窩了,螞蟻沒了家多可憐啊。
言譯用力點頭,此後對她言聽計從。
因為他的世界,不再只有謊言。
還有真心。
……
言譯走進屋,見白禾對著鏡子發呆,他拿起一柄梳子,給她梳頭。
“啊疼疼疼。”白禾連忙躲開他的梳子。
“這就疼了。”言譯揉著她蓬鬆又毛躁的頭髮,“都沒用力。”
“就是疼啊。”白禾埋怨地推開他的手,接了梳子自己輕輕梳理著,“最怕疼了。”
“小時候每次打針,你都叫得鬼哭狼嚎跟冤魂索命似的。”
“是因為對比起你的淡定,才顯得我好像在冤魂索命,其實哭喊才是小孩子面對打針的正常態度好吧!”
“所以你是想說,不正常的人是我。”
“你本來就不太正常啊。”白禾說著,用小夾子去夾言譯擱在桌上的手背,“感覺不到痛,算什麼正常人。”
“用力試試。”言譯說。
白禾用力去夾他的手背面板。
他手背也是冷白色,薄薄的一層面板包裹著頎長修瘦的指骨,手背有隱隱的青色血管脈絡。
“不疼嗎?”她使了勁兒。
“沒感覺。”
白禾甚至站起來雙手用力:“還不疼啊?”
“一點點,像蚊子叮。”
“……”白禾放棄了。
從小就是這樣,這小子的痛覺神經麻木得簡直可怕。
“就是你感覺不到痛,所以下手總是不知輕重。”白禾責備地說,“把我弄得很痛。”
“有嗎?我覺得我很輕了。”
“你咬我那次,我覺得你想讓我死。”
白禾撈起袖子,露
出了右手一截酥白的小臂。
雖然牙印早已消失了(),但那種痛覺≈ap;hellip;彷彿永遠烙印在了她身上。
言譯牽起她的小臂尋找著:≈ap;ldo;我都忘了我咬的哪兒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還記得。”
“怎麼可能不記得,痛了好久呢!你真是屬狗的。”
言譯又要下嘴咬,白禾連忙推開他的臉,兇巴巴說:“你還敢,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