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雨水拍打著她的手臂。
這個長夏,終於結束了。
半小時後,遲鷹大步流星走出計算機學院大樓,準備去地下車庫開車,順帶給蘇渺打了個電話——
“小鷹,現在雨太大了,我一會兒把車開到圖書館外接你,別一個人傻乎乎地撐傘,這麼大的雨,傘撐不住…”
“你在哪兒?”
“計院門口。”
“妓、妓院?”
遲鷹忍不住笑了下:“腦子也跟著進水了?”
女孩也被自己給逗笑了:“我還說給你送傘來著呢!你等著啊,馬上到了。”
話音未了,水霧朦朧的大雨中,他看到女孩單薄纖瘦的身影,撐著一柄黑傘,朝著計算機學院匆匆走來。
南渝大學地勢起伏不平,綠植掩映宛如叢林深山一般,大雨中只有她一人踽踽獨行,背景是長滿了青苔的高層巖壁。
這幅景象,濃墨重彩如油畫,而她是畫中最清麗的一抹白。
遲鷹的心,一瞬間被擲遠了。
他顧不得大雨,朝著她狂奔而去,怒聲斥責——
“誰要你給我送傘來,這麼大雨,傘撐得住?你衣服都溼透了!”
“我想著你早上出門沒帶傘啊。”女孩用袖子擦了擦他臉上的水珠,將傘簷傾斜到他這邊,“怕你困在大樓裡走不了嘛,正好圖書館隔得又很近,順路的事。”
“……”
遲鷹無奈地揪著她來到屋簷下,脫了外套替她擦拭溼潤的髮絲:“我有開車。”
“啊,那我白跑一趟了。”
蘇渺也伸手替遲鷹擦掉臉上的水滴,然後踮腳親了親他的下頜:“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就這一下,遲鷹什麼火氣都煙消雲散了,心疼地攬著她的腰,下頜抵著她單薄的肩膀——
“傻啊你,別對我這麼好。”
蘇渺側過臉,在他耳邊道:“遲鷹,這些…挺微不足道的。我能為你做的,其實你都不需要,你需要的我也給不了。”
遲鷹沉默了很久,應道:“你不需要給我任何東西,你先是蘇渺,然後才是我的小鷹,別在感情裡迷失自我。”
蘇渺揪著他的衣角,竭力控制情緒,讓自己看起來還算平靜。
“我明白這個道理,可、可能是因為你剛回來,我們分開太久了,我其實特別害怕。遲鷹,你是在意我的,對吧?”
“廢話。”
蘇渺也笑了,覺得這個問題特別傻。
遲鷹想了很久,看著她:“今天開始,我們禁一段時間,不做了,你覺得怎麼樣?”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我的慾望物件,你是我的知己。”
那天之後,遲鷹倒真是收斂了很多。
每天晚上抱著蘇渺入眠,睡前和她說很多話,聊目前的工作,分享研究室裡發生的趣事,問她最近的狀態…
蘇渺也會和他講很多學校裡的事情,講她遇到的每一個可愛的學生,當然也會吐槽一些很叛逆的孩子。
甚至有時候走在街上,看到路邊有一朵開得很奇特的花,她都會拍下來發給遲鷹看。
那段時間,他倆不zuoai之後,簡直處成哥們了。
遲鷹會經常叫她一起去籃球館打球,倆人玩lo局,遲鷹一大男人竟也不讓她,搶走她手裡的球、還幾次蓋帽她,把她這麼好脾氣的姑娘都弄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籃球砸他臉上。
不過,蘇渺身體素質確實提升了不少。運動會讓人心情舒暢,她的精神狀態昂揚了很多。
遲鷹每天都醒得比她更早,經常看到女孩趴在床上睡得跟個狗狗似的,睡裙都翻到腰上、露出屁股蛋子。
他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