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問,同桌叫什麼?”
蘇渺趕緊道:“蘇渺,渺小的渺。”
“我叫遲鷹。”
“知道。”
宛如蝴蝶輕拍羽翼,卻在她的世界…颳起了一陣風。
段橋喊了起來:“呀喂!看到靚妹兒,我們鷹爺話也變多了,哪個不曉得你是遲鷹嘛,非要介紹來介紹去的。”
“滾犢子。”
遲鷹笑著推開了段橋胖乎乎的臉,跟著一幫打鬧的少年們一起出了門。
他身邊永遠不缺熱鬧,和冷清的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
走廊上,有人湊近秦思沅,悄悄告訴她,遲鷹和蘇渺課間聊過天了。
秦思沅望她的眼神更加怨毒。
蘇渺無視了秦思沅厭惡的目光,徑直走進了儲物室。
她的儲物櫃裡被人塞了紙條,上面張牙舞爪地寫著——
你知道你媽是賤人嗎?
你也想當賤人?
每個字的字型都不一樣,顯然,十五個字,來自十五個不同的人。
就算報告老師,也無跡可尋。
蘇渺面無表情地撕了紙條,扔進了垃圾桶,開啟儲物櫃,將一些暫時用不著的新書和抽紙巾、水杯物件放進去。
從紙條的內容判斷,發起人是秦思沅。
在嘉淇私立,明目張膽的霸凌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蘇渺知道,秦思沅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
學校地形較高,出校門就有一段長長的坡地,經常有少年騎著腳踏車俯衝而下,驚起女孩們尖銳的叫罵,男孩大笑著揚長而去。
蘇渺拎著小布丁雪糕,邊吃邊走下坡,遲鷹和秦斯陽他們幾個騎著腳踏車衝下坡。
他笑容燦如焰火,灼灼刺目,吸引了周圍不少女孩痴迷的視線一路追隨。
遲鷹挺拔的背骨有種野蠻生長的味道,以前在扶梯上,蘇渺就注意到了。
門牙讓雪糕冰到…一陣陣的痠疼,直酸到了牙神經。
她用舌尖抵著牙根,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再抬頭時,少年張揚恣肆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十字路口。
c城的地形實在不適合騎腳踏車,上坡又下坡,有時候還要穿越建築和防空洞。
蘇渺沒用腳踏車,她寧願步行。
就在她走出學校的範圍,準備穿過隧道時,忽然有個女孩追了上來。
“蘇渺,你好,你是叫蘇渺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蘇渺回頭看她,她扎著馬尾,馬尾下端紮成了麻花辮,像羊角一樣翹著。身型瘦弱,制服也是最小的碼,揹著帆布雙肩包,五官給人一種沒有攻擊型的乖順感。
她記得,她是她新班級的同學。
“我叫許謐。”她對蘇渺做起了自我介紹,“今年17,巨蟹座,ab型血,家住江北,其實我就坐在你斜前方啦。”
“嗯,我記得。”
“不好意思啊,今天沒有主動和你講話,因為秦思沅警告過班裡的每個女生,不許和你做朋友,其實…其實我也不喜歡她,但大家都喜歡她,我也不敢不聽她的話。”
女生的關係很微妙,任何看似穩固的大團體,總會有離心者。
不可能有人振臂一呼、應者雲集。
即便是秦思沅這樣的眾星捧月,也會有和她氣場合不來的人。
蘇渺看出了許謐大概和自己是同一型別的女孩,在班級裡默默無聞、溫吞低調,而同型別的人,總會相互吸引,抱團取暖。
“我們以後放學可以一起走,但在學校裡,就不說話,你覺得怎麼樣?”許謐真誠地看著蘇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