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獻殷勤的手段,還是別的什麼,她都滿心傾慕於他,絕不後悔。
她眼角掛著水花,臉頰也紅撲撲的,卻還是對他綻開了一抹淺淡的笑意,露出了左臉頰嘴角的小梨渦。
遲鷹看著她,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也笑了——
“太乖了。”
……
次日清晨,蘇渺早早地起床洗漱打扮,穿了她最喜歡的一條亞麻色小裙子,擔心一天往返趕不及,還帶了一些換洗衣服,還有作業教輔資料,撐得書包脹鼓鼓的。
她匆匆趕到西站,在廣場外見到了遲鷹。
少年從便利店出來,手裡拎了一瓶木糖醇。
黑色塗鴉t恤,單肩掛著黑書包,壓低了鴨舌帽簷,腳上是一雙很有質感的黑球鞋,只有藍芽耳機是白色的,一身凜冽肅殺的氣質。
路過的女孩情不自禁地回頭望他,但又不敢靠近,他作為陌生人的存在,實在太過於高冷範兒了。
蘇渺小跑著過去,來到他身邊。
遲鷹遞給她一瓶蘇打氣泡水,順勢接過了她的書包,掛在自己肩上:“裝了什麼,這麼重。”
“裝了作業呀,還有換洗衣服,對了還裝了幾個你喜歡的耙耙柑,動車上的水果肯定好貴。”
他知道這小姑娘是習慣性地要照顧他,沒說什麼,揉了揉她的劉海,和她一起進了火車站。
檢票之後,他們坐在了站口的一排椅子上。
蘇渺摸出了英文單詞本,低頭唸唸有詞地默記著。
遲鷹本來戴著耳機和段橋他們聯機打遊戲,見她學習得這麼認真,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打了兩把就關了,從書包裡抽出一本機械原理的書籍翻閱著。
“你玩你的。”蘇渺注意到他收了手機。
“你太捲了,讓我壓力很大。”
“我卷誰都卷不著你呀,遲鷹。”
“這很難說,將來你會不會也趁我睡著了,起床偷偷用功?”
蘇渺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大機率會。”
然而說完這話之後,細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臉頰驀地脹紅,內心波濤起伏,驚心動魄。
幸而遲鷹只是順嘴一說,沒有多想,蘇渺連忙岔開話題:“你去過成都嗎?”
“每年夏天都會和秦斯陽那條狗去青城山避暑,他家在山上有別墅。”
“哦?那…秦思沅也在哦。”
遲鷹放下書,望向她:“怎麼,又吃醋?”
“哈?沒有。”
遲鷹笑了笑,手肘擱在她單薄的肩上,宛如哥們一般:“她哥嫌她吵,等她和朋友出去旅遊了,才會去山裡,我跟秦思沅沒多熟。”
蘇渺真沒太在意,但遲鷹還是給了她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她望著他:“以前她真的好喜歡你,但最近好像沒那麼喜歡了。”
“你這都知道?”
“嗯,她不找我麻煩,我和你說話的時候,她不會時不時用眼神剜我,那說明她不吃醋了。”
“你很懂她。”
“其實她蠻簡單的,不難懂。”
說話間,入站通道已經開了,倆人檢票進了動車車廂。
毫無疑問,遲鷹買的是商務座,寬敞的兩人座,車廂裡幾乎沒有其他旅客,還有動車小姐姐溫柔地詢問是都需要添茶。
蘇渺其實心裡很不安,商務艙這麼高階的地方,有點如坐針氈的意思。
但她想著遲鷹是要追求生活品質的男人,他大概受不了二等座的喧囂和吵鬧。
他們的差距…真是蠻大的。
蘇渺摸出票根看了看價格,438。
她想了想,還是摸出手機,翻開微信準備給他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