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難道不是嗎?”她生硬回答。
當年她與寇琛大婚,仲清慘死,一樁樁一件件,難道能夠脫得了關係?
“這麼多年,你與我斷絕姐妹往來,我丈夫與我分房而臥,夫妻恩情寡淡如水”趙嘉和頓了頓,平復心緒,緩緩道:“活著的人啊,永遠比不過死人。”
對於當年的事情,趙嘉和沒有絲毫隱瞞施純如,正如她也沒有半分對自己丈夫隱瞞,如實道來。
在寇琛去了深圳沒多久,陸仲清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一開始自然是既欣喜又高興,然後漸漸地便開始有些害怕,這件事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只對當時同留在首都的室友趙嘉和說過。
嘉和聽到這個訊息,如遭雷擊,她依舊忍著巨大的悲傷,依舊給了自己的好姐妹建議,讓她立刻買了火車票,南下去找寇琛,男人總歸是要比女人更有辦法一些。
但是沒過多久,陸仲清卻一個人回了首都,她告訴嘉和,見到了寇琛,他住在地下室,每天在天橋底下襬攤賣碟,還和當地的地痞流氓打架,被追趕好幾條街,每天為了餬口早出晚歸,很辛苦,卻賺不了什麼錢。
她沒能忍心現身把這件事告訴他,如果說了,以寇琛的脾氣,肯定不會讓她離開。他處境本就艱難,帶著個懷孕的女人,將來有了孩子,生活恐怕會更加水深火熱,她絕不能拖他後腿。
當時趙嘉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拿出了自己工作這段時間的全部積蓄給了仲清,讓她回老家,回父母身邊,自家父母肯定會關照她。
而仲清在老家依舊沒能呆太長時間,肚子隱隱有了輪廓,在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可謂奇恥大辱,老家閉塞傳統,家人對她嫌棄憎惡,出門便要承受鄉親鄰里像看怪物的一樣的目光。
陸仲清心氣高,自然受不了旁人對她指指點點戳脊梁骨,一氣之下終於還是一走了之。
趙嘉和手裡摩挲著咖啡杯沿,眸色中隱隱有湧動的波瀾:“我承認,那個時候我嫉妒她,發了瘋一樣地嫉妒她,她懷的是我心愛之人的孩子,卻還要問我尋找建議,天知道這個世界多麼的不公平,我甚至甚至建議她拿掉那個孩子,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會拖累她,也會拖累寇琛。”
“當然,陸仲清捨不得這個孩子,我也理解,如果換成我,也一定拼了命都要保住那個孩子。”
“我在首都給仲清找了個出租屋,讓她安心養胎,我用自己的工資接濟她,照顧她,但是兩個月後,她告訴我說寇琛要回來看望她,她哭著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敢讓寇琛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不想拖累寇琛。”
“我當時真是笑她傻,跟在男人身邊,什麼事有男人扛著,根本不需要這麼辛苦。”
趙嘉和無奈地搖了搖頭:“或許這就是我和她的不同,我覺得天塌下來有男人頂著,我只需要在男人身後當個小女人。可是陸仲清性格堅韌要強,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寇琛的負擔。”
“後來陸仲清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法門,說有朋友告訴她,可以帶她去美國避一避,美國環境好,可以讓她生下孩子,如果能找到好工作,說不能還能大賺一筆,等寇琛事業有了起色,再回來。”趙嘉和麵無表情繼續說道:“我當時勸過她,但我不否認我揣著私心,見她心意已決,就沒有特別阻攔,她想走就走,未來天高路遠,個人有個人的造化。”
“寇琛回來之後找不見仲清,當然來找我了,仲清臨走的時候千叮萬囑,不能把她的事情告訴寇琛,我當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那個時候”
趙嘉和眸子裡劃過一絲悽然:“我的確是對不起過仲清,在寇琛最失意惆悵之際,我向他表白了。”
“我愛了這個男人整整四年,我的愛絲毫不會比陸仲清少,那時候我想著或許這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