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她,我這輩子都對她好,我這輩子都愛她,不會像夏至深說的那樣,那樣可怕的婚姻生活,我會讓她每天都過得像個小公主。”
“天真又可愛。”顧折風搖頭嘆息:“夏天可不是小公主啊。”
夏天不是小公主,夏天是女王大人,她不需要任翔奉獻愛心,她只需要任翔乖乖聽話,當一個貌美如花的賢內助。
可惜這蠢貨就是看不明白,顧折風都替他著急。
“哎,之前不是說,你那包工頭老丈人在考驗你嗎?”李銀赫突然開口:“會不會這也是一個考驗?”
顧折風思忖片刻,看向李銀赫:“你智商突然線上了。”
被誇獎的李銀赫一臉嫌棄:“媽個雞老子智商一直很高好不好。”
任翔擦了擦眼角,問道:“什,什麼考驗。”
李銀赫湊近了他:“你想啊,如果真的要逼迫你和夏天分手,他幹嘛還要費盡心機設計前面的局,來試探你的人品。”
有點道理。
任翔點點頭:“然後呢,我該怎麼辦?”
“這道難題,應該就是考驗你能不能以大局為重,為了夏天的未來,拋棄自己的兒女情長,那首詩,叫什麼來著?”
顧折風接茬:“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沒錯!豈在朝朝暮暮!”李銀赫大腿一拍:“他要你分你就分!先過了老丈人這最後一關,指不定你倆還能熬出一個渺茫的未來。”
任翔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我就...分了?”
“分!”顧折風說:“必須分!”
“好,那就分!”
***
再次見到心上人,是在兩天以後的黃昏。
方成淑出國談生意,夏至深冒著生命危險給小丫頭開了後門,讓她去跟任翔見一面。
當然,任翔答應他,見了面和夏天好好說清楚,快刀斬亂麻結束這段感情,對兩個人都好。
夏天淺施脂粉,但仍然掩不住的憔悴的臉色。任翔也給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在家裡換了兩個小時的衣服,但那些花裡胡哨的衣服,現在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最終他只是穿了一件簡單的淺粉色襯衣配黑褲,簡簡單單前來赴約。
咖啡廳藤蘿綠枝,幽香靜謐,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幾月不見,彷彿隔了好幾個世紀般遙遠。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夏天捧著溫熱咖啡瓷杯的手,緩緩伸過去,拉了拉任翔的食指。
任翔抬起苦澀的腦袋,便迎上她漆黑的眼眸。
“任翔哥哥,那天你在機場等了我多久?”
她又叫回了任翔哥哥,恍如隔世的稱呼啊,任翔強忍住心頭的酸澀,安慰說:“沒等多久,猜到你肯定來不了,所以站了會兒就回家了。”
咖啡店外的街角,顧折風摘下耳機對李銀赫低聲說:“他縮在路邊,等了一整夜,最後哭著回來跟個犀利哥似的。”
咖啡廳是很壓抑的環境,而夏天也知道,父親肯定派了人觀望著她,她溫軟的小肉手握緊了任翔粗平的食指,用了很大的勁兒。
這個小動作將她對他滿心的思念傳達給任翔,勝過擁抱,勝過接吻。
“任翔哥哥,你想我嗎?”她聲音嘶啞。
還用說嗎,任翔想得都快肝腸寸斷了,可是看著她幽怯怯的眸子,過去張口即來的小情話,此刻卻如鯁在喉。
他心裡壓著沉重的負擔,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夏天低聲對任翔說:“我媽媽肯定給你發了簡訊,用我的手機,不管她發什麼,你得知道那不是我,我不會和你分手的,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和你分手。”
她溫熱柔軟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粗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