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彥早就不滿陸蔓蔓指手畫腳,許城還在這兒呢,再不濟還有他安彥,怎麼也輪不到這個女的來指手畫腳吧。
所以除了安彥以外,所有人都把自己的配槍和子彈交了出來,唯獨安彥不交:“我這把槍自己用,這是我撿的。”
“這樣麼。”
陸蔓蔓將他面前的兩瓶水和食物撥走,說道:“你只顧著撿拾槍和彈藥,一瓶水也沒拿,一袋餅乾也沒撿,不肯和大家平均分配,那今晚你就餓著渴著吧。”
遲綠嘴角揚了揚,想笑,忍著。
安彥突然炸了毛:“憑什麼!剛剛我拿了人頭,我是隊裡的主力輸出,做出了貢獻,你憑什麼不給我食物和水。”
陸蔓蔓目光如刃,聲音冷淡:“你拿人頭,是因為我讓你拿。”
此言一出,眾人暗自心驚。
這個m4,挺狂啊。
原修斜倚在一棵老槐樹邊,眼角微勾,似笑非笑看著陸蔓蔓。
遲綠冷冷道:“有原修許城在,你敢說你是主力輸出?”
安彥指了指原修:“他是人質,又不能用槍。”
然而他話音未落,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刺痛,槍瞬間落地,掉在草叢中。
原修扣著安彥的手腕,一捏,一折,安彥手腕立刻呈八十度翻轉扭曲,他疼得嗷嗷大叫。
“放開!放開我!”
即便不能用槍,原修依舊是原修,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原修,沒有人能質疑他。
安彥痛得額頭滲出汗珠,他大喊:“要槍,拿去就是了,你放開我!”
原修扔開他的手,他忙不迭退後兩步,防備地看著原修。
許城淡淡開口了:“既然食物和水重新分配,那麼子彈和武器也該重新分配,有些人擅長手槍,有些人擅長狙擊,這是團隊協作,各擅所長才能保證活到最後,如果不願意團隊協作,不如離隊。”
安彥被原修卸了力,又被許城這樣一說,他終於沒了底氣,忿忿地交出了他的槍和子彈,扔地上。
陸蔓蔓把那柄m46分給了遲綠,她的槍法不如許城,手槍用起來終究不如步槍順手。
晚飯之前,陸蔓蔓大致部署了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和任務,最後限定的決戰圈誰也不知道會在哪裡,所以隊伍一般會往地圖中心位置行行進,越靠近地圖中心,勢必遭遇的對手會更多。
當然,對手多,拿人頭積分的機會就更大,這是遊戲的一種玩法;還有一種玩法,在人跡罕至的野區瘋狂搜集物資,把裝備舔肥,等別人相互廝殺,苟到最後伏擊一波。
兩種戰術各有優劣,陸蔓蔓帶隊,當然更願意選擇比較激進的打法,讓每個人都能有更多積分。
***
後半夜,萬賴俱寂。
守夜的陸蔓蔓給火垛裡添了一把乾柴,爆出噼啪聲。
這個時候的叢林是最為安靜的,草木鳥獸皆已陷入了深沉的酣眠,幾位隊員睡在近旁平坦的空地邊,時不時傳來輕微的鼾聲。
陸蔓蔓腦袋一偏,立刻又恢復清醒。她強打起精神來,又往火堆裡添了把柴。
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響,一件單薄的衣衫輕輕搭在她背上。
是熟悉的味道,以至於不用回頭她便知道,誰悄悄地坐在她的身後。
“還不睡?”陸蔓蔓用木棍撥了撥火,輕聲問。
原修坐在她近側,打了個呵欠,懶懶道:“做噩夢,醒了。”
陸蔓蔓將衣服脫下來,又重新給原修披上,妥妥帖帖仔仔細細,夜深露重,謹防他著涼。
“嚇壞了哦?”
原修又順勢靠她更近些:“嗯,嚇壞了。”
“什麼噩夢,說出來就不可怕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