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們走。”程女士不想再生事端,抱起了小男孩匆匆離開,上了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士車。
寂白踹開了腳下的碎石子,撇撇嘴,回過頭,卻迎上了謝隨複雜的目光。
“你去哪兒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清了清嗓子。
寂白晃了晃手裡的奶茶口袋:“渴了,買杯水而已,你不是去買甜點了嗎。”
謝隨望了望邊上的垃圾桶,有些尷尬:“我以為你走了。”
雞蛋仔也扔了。
寂白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她無可奈何地問:“還吃嗎?”
“當然。”謝隨又恢復了興致,拉著寂白進了甜品店。
出門的時候,兩個人的手上都拿了雞蛋仔,寂白對他說:“你也嚐嚐,趁熱。”
謝隨從來不吃這些看上去花花綠綠的甜品,不過寂白堅持讓他試試,於是他聽話地咬了口。
酥脆微燙的雞蛋仔夾著沁甜的冰淇淋,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在舌尖綿延開來,甜膩蔓延到了心底。
走到樹下,謝隨突然突然停下腳步,輕笑了一聲。
寂白不解地望向他:“你笑什麼?”
“你剛剛,是在保護我?”
寂白垂了垂首,又咬了一口雞蛋仔:“哪有,我就是不喜歡看別人欺負人。”
“挺厲害,連小孩都敢動。”
寂白撇撇嘴:“仗著是小孩子的身份,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別人,誰弱誰有理,我偏不信這個理。”
謝隨發現,面前這個柔柔軟軟的女孩子,漆黑的眸子裡卻透著堅毅之色。
一般的女孩,不都是謙讓和喜歡小孩子的嗎。
“你覺得,這個世界是誰強誰有理?”
寂白想了想,道:“肯定不是弱者有理。”
謝隨的手落到了她的腰間,輕輕一提,寂白被迫踮起了腳,整個身體忽而貼在了他的身上,嚴絲合縫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單薄t恤之下緊繃灼燙的肌肉。
“你放開我!”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柔順的髮絲從指縫間流洩而出,他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在陽光之下,宛如玻璃球一般澄澈剔透。
“小白,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啊,但是幹嘛這樣…”
謝隨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我可不可強吻你。”
“”
寂白成了高二年級的領操員, 站在臺上帶領大家一起做廣播體操。
她的動作也不是特別標準到位, 但是那一股朝氣蓬勃的勁兒,看著就特別有精神。
被她感染,同學們也變得精神抖擻, 認真地做廣播體操。
教務主任也欣喜的發現,自從寂白開始領操以後, 年級上從來不出席廣播體操的那幾個令人頭疼的男孩,居然也出現在了佇列的後排。
而最破天荒的是…謝隨居然穿上了校服!
不良少年穿上校服以後, 竟然出奇意外地整個人都開始發光了,一路走過來引得不少女孩回頭觀望。
衣服鏈拉到胸口的位置, 內裡是淺色的毛衣打底, 藍白色的袖子隨意地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了他白皙的手臂, 薄薄的表皮下漫著幾條淡青色的血管。
他穿校服的樣子,宛如鄰家大哥哥一般親和溫厚,不過耳間綴著黑耳釘, 左眉截斷, 給他添了幾分戾氣。
他望向臺上認認真真做操的寂白。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 他能夠肆無忌憚地緊緊凝視著她,和所有人一樣。
她面對著所有的同學,溫煦的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 無所顧忌地照耀著她清秀的五官, 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