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意思了。”
謝隨懶得理他, 將寂白的高跟鞋拿到甲板邊,用溼帕子擦試上面沾染的汙泥。
戴星冶開玩笑道:“不是都分手了,幹嘛還做這些事啊, 讓她自己擦唄, 又不是沒手。”
寂白揚了揚調子:“我隨哥幫我擦鞋子你有什麼意見。”
“喲,還真是哥哥妹妹扮上了,你倆拍八點檔狗血電視劇呢?”
謝隨面無表情道:“你管太平洋麼, 管這麼多。”
“行行行,你倆左右夾擊,我說不過你們,拜拜了。”
戴星冶說完離開了甲板。
謝隨將擦乾淨的鞋子放到寂白腳邊, 見她愣著不動, 於是捧起她的腳, 給她穿好了高跟鞋。
“這麼高, 也不怕摔著。”
“美呀。”
他悶悶道:“沒覺得。”
寂白微笑著揚起下頜, 問他:“剛剛那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
“你把我嘴都親腫了。”
“”
謝隨伸手捏住她的下頜, 左右看了看:“哪裡腫了,別亂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主動親我了,親了就不能耍賴。”
“我沒主動。”
“但你回應了。”
這無可否認,他是回應了,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對心愛女孩的索吻無動於衷。
見他默不作聲,寂白攥住他的衣角:“你不會真的想耍賴吧?”
謝隨搖了搖頭:“小白,你考慮清楚,跟我在一起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我不在乎那個”
“那你也不想要寶寶嗎?”
寂白忽然愣住了。
“寶寶”
她怔怔地說:“我想要的,我想要生寶寶。”
謝隨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然而寂白抬頭看向他,堅定地說:“可如果寶寶的爸爸不是謝隨,對於我來說,那就是別人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謝隨那一貫冷硬的心腸,被她這句話戳著了,變得柔軟而溼潤。
任何事情謝隨都能夠雷厲風行地幹得漂漂亮亮,偏偏分手這事,他拖泥帶水地謀劃了一整個暑假,都沒分成。
後來蔣仲寧給謝隨出了個餿出意,說跟著電視劇裡學來的套路,讓小白看到隨哥跟別的女人好,自然而然就死心了。
於是那天在ktv裡,謝隨很不情願地摟著女人偏讓寂白撞個正著。
他狹長的眸子挑起來,很挑釁地望了她一眼,只希望這一次能讓她知難而退。
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寂白徑直走到謝隨跟前,很有禮貌地對那女孩說:“不好意思你壓著我男朋友的腿了,麻煩讓讓。”
她果斷地把那個請來演戲的女孩從謝隨身上拉開。
不僅如此,女孩離開之後,寂白坐在謝隨身邊,攬著他的脖子旁若無人地跟他接吻,把他舌尖狠狠咬了個破口,整一週都沒恢復,刷牙都疼。
男孩們見此情景,覺得謝隨的分手大戲可能還要演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落幕,誰讓他攤上這麼個魔鬼女朋友。
九月初,戴星冶出資買下了他曾經打工的汽修廠,準備改裝成4s店,謝隨也入了股,準備一面賽車再一面做點生意掙錢。
未來很長,路子也多,只要他的心還沒有死,就沒人能真的把他摁死。
簽下合同的那個下午,謝隨回到家中,開啟門便嗅到一股熟悉的馨香氣息。
他女人的味道。
他那個怎麼都分不掉的女朋友,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沙發上,翻著一本美妝雜誌。
燥熱的盛夏,她穿著他的體恤,衣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