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抬頭望了謝隨一眼,嘴角揚起微笑,手有意地撫了撫胸前佩戴的項鍊串成的戒指。
謝隨立刻將手伸進包裡摸了摸,臉上浮現詫異之色。
不是吧!
會議結束後,所有人自覺地離開會議室,只留了寂白和謝隨兩人。
她故意扯了扯白襯衣,將衣領開到最低,鑽戒微藍的光芒在她胸縫的位置,若隱若現。
她挑眉睨著謝隨。
謝隨挪到她身後,手從她側頸間落下來,把玩著她胸前的項鍊,不確定地問——
“老子沒跟你求婚吧?”
他試探性地問完這話,寂白一腳踹他膝蓋上,生氣地瞪他:“就知道,你這傢伙醒來會翻臉不認!”
謝隨坐到她面前的桌前,把玩著她脖頸間的項鍊:“不是不認,這他媽也太草率了。”
他花高價拍下這枚戒指,正在準備著籌備一場出其不意的盛大求婚儀式,把女孩感動得眼淚汪汪的,哪能這麼草率就
“我記不太清楚了。”謝隨忐忑地看著女孩:“我昨天說了什麼嗎?”
寂白早就料到這死狗男人醒來之後會忘得精光,她摸出手機:“我錄了影片,就是為了防止某人耍賴皮。”
謝隨眉頭擰了擰,接過她的手機。
手機裡記錄了謝隨醉酒後的sha ti,影片畫面裡他捧著寂白的臉一頓狂親,喊著心肝寶貝老子愛死你
要多肉麻有多肉麻。
女孩的臉蛋被他揉得緋紅不已,都快變形了,艱難地舉著手機說:“謝隨,看看你喝醉酒的死狗德行!”
謝隨臉色頃刻間垮了下去,他堅決不承認畫面裡那個輕浮的神經病就是他自己。
婚,是誤打誤撞地求了,謝隨也絕無反悔之理。
寂白倒是對這場求婚很滿意的,雖然缺少了盛大的儀式感,但是他說了很多平時都不會說的情話,字字暖心,滿腔柔情蜜意都快把她甜成蜂窩了。
謝隨將她抱起來放在桌上,平視著她胸前的項鍊戒指,然後埋頭進去,蹭了蹭。
寂白被他刺刺的發茬弄得癢癢的,咯咯笑了起來,抱著他的頭說:“大白天的耍什麼流氓啊。”
他閉著眼睛,將臉整個埋進了女孩的胸窩裡,嚴肅地說:“別動。”
“幹、幹嘛呀。”
“給老子一點害羞的時間。”
寂白:……
你害羞,一定要埋著我的胸害羞嘛?
晚上,寂白從會議室出來, 給謝隨打了好幾個電話, 他都沒接, 不知道在做什麼。
公司裡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了,還有幾個市場部的因為要做策劃, 還在加班。
寂白讓她們做完就趕快回家, 不要耽誤太晚了。
女孩們受寵若驚地起身相送:“白總慢走。”
公司裡, 絕大部分的員工對寂白又敬又畏, 當然這也是正常的。寂白知道自己年輕,很容易和年輕員工打成一片,這絕對是需要謹慎的, 因為一旦對領導者失去畏懼, 工作就可能掉以輕心,出現紕漏。
寂白剛走出大門,便看到失聯了整天的謝隨坐在寫字樓前的階梯上。
他的手託著下頜, 望著夜空中繁星點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坐這兒幹嘛呀!
寂白微感詫異,走過去才發現,這傢伙居然撐著手臂在打瞌睡。
她湊近他, 嗅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寂白蹙眉, 伸手想要推醒他, 不過手剛伸出去, 頓了頓, 又縮了回來。
他穿著合身的西裝, 西裝流暢的線條勾勒著他高大修長的體格,領帶緊束著白襯衣領口,令他呼吸有些粗重。
寂白猜到他剛剛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