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他心思縝密,且野心不小。”
寂白知道這位寂述哥,他的確是個混蛋,很會玩,經常闖禍惹出爛攤子。奶奶提到這位哥哥都是焦頭爛額,只說這傢伙真是兄弟姊妹裡最最沒出息的那一個。
可是沒出息的寂述偏偏生在了三叔家,三叔家在整個寂氏集團幾乎佔了三分之一的份額,董事會成員有很多也是三叔家的親信,他們家在整個寂家來說是最興旺的一脈。
寂述原本不叫寂述,他是三叔從外面領回來的私生子。三叔家的獨子寂楊風非常優秀,無論是才能還是品性都是家中兄弟姊妹中拔尖的,奶奶相當喜歡他。
寂述是在十六歲那年來到三叔家,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紈絝不羈,野性不馴。和寂楊風比起來,這位私生子就差太多了。
或許是天妒英才,寂楊風十八歲那年出了意外,送到醫院已經不治身亡了,從此以後,寂述便成了三叔家唯一的希望。
寂述平日裡端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幾乎不會有人真的把他當成競爭對手。
“寂楊風的死有貓膩。”寂靜看著寂白,用冰冷的調子說:“寂述也絕對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愚蠢放浪,恰恰相反,他很聰明,非常聰明。”
他從來放浪形骸以至於即便生在家大業大的三叔家,但是沒有人沒把他放在眼裡。
可是寂靜卻讓她小心這位私生子。顯然,她已經看出了什麼。
“姐,你是說對我做這事的人是寂述嗎?”
“我不知道,但是他絕對是你需要提防的人。”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姐,謝謝你。”
“就當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啊。寂靜嘴角揚起一絲淡笑。
待寂白離開以後,顧長生走進來,將寂靜抱上輪椅。寂靜凝望著謝隨遠去的身影,那雙漂亮的榛色眸子裡…暗流湧動。
只有凝望所愛,才會有那樣的眼神。
顧長生沉著嗓子說:“他是你妹妹的男朋友。”
寂靜眸子裡掃出一道鋒銳的光芒,睨了顧長生一眼,冷聲道:“我還是喜歡你不說話的樣子。”
謝隨帶寂白去醫院進行了全身檢查,除了膝蓋因為掙扎磨破了皮以外, 沒有任何問題。
但他依舊不放心, 讓寂白去做了抽血檢查, 三天後再過來複查一次。
寂白也想到了上次寂靜的事情,但這兩個歹徒手裡並沒有拿針管一類的東西, 他們只是想把她拖上車, 至於要帶到什麼地方, 便不得而知了。
從醫院出來以後, 幾人徑直去了警局報案,可惜荒郊野外並沒有攝像頭,只能試著調取其他的地方的監控, 看有沒有拍到那輛車。
但這需要時間。
警局停車場, 已經夕陽暮垂了,叢喻舟單手撐著車門,詢問寂白:“那兩人是搶劫嗎?”
寂白還沒開口, 謝隨替她回答:“不是搶劫。”
他眸光很冷:“是有預謀的蓄意傷害。”
寂白不可置否,沉默地站在車邊。
叢喻舟又問她:“你以前見過兩人嗎?”
寂白茫然地搖了搖頭,那兩人的面孔都相當陌生,她應該是沒有見過他們, 而且很明顯那兩人不是罪魁禍首, 聽他們匆忙間的言談, 這背後還有指使他們的boss。
謝隨問她:“能確定是誰?”
寂白無法確定, 寂家旁系支脈眾多, 利益關係牽扯太複雜了, 現在寂老太太明顯是想要培養寂白作為自己的接班人,她風頭太盛,被人忌憚嫉恨都很正常。
謝隨當初救下寂靜之後,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盯上了寂白。
叢喻舟低聲問謝隨:“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