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出了什麼事,就是你害死了她!”
秦助理適時開口:“董事長說過了,寂白小姐的‘責任’早就已經卸下了,從今天開始,她的肩頭會扛起另外的重擔,希望二位不要影響她。”
言盡於此,陶嘉芝和寂明志也知道,無力迴天了。
在她上樓收拾東西的時候,寂明志沉聲威脅道:“你真的以為,脫離了我們這個家,你能夠飛多高。”
寂白回頭睨他一眼,沉聲道:“你最好祈禱我不要飛太高,否則你們自身難保。”
高三的下學期,寂白搬到了奶奶家的老宅住,徹底和寂明志家裡斷絕了關係。
王府大宅的環境清幽寧靜,寂白單獨住在一出四合的院落裡。那段時間,家裡不少親戚提著昂貴的禮物,說是要來探望寂白。
這些人是打量著現在的情勢,寂氏集團的繼承人位置指日可待,他們都想要和寂白搭上關係,將來分得一杯羹。
不過他們想要進老宅也是不易的,老夫人特意叮囑過,不許任何人打擾寂白的學習,同時也沒有再讓她參加任何社交活動,只專心備考。
寂靜出院的那一天,寂白提著禮物去看看望她。
她辦理了休學,準備出國進行一段時間的康復療養。
家裡的姐妹親戚因她性格高傲,都不太喜歡她,過去是不得不奉承巴結,而今見她大勢已去,都離她遠遠的。
寂白是眼見她起高樓,眼見她宴賓客,也眼見她樓塌了。過去有多麼花團錦簇,而今便是多麼的門庭冷落。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潔白的病房裡,微風撩動著輕柔的紗簾,寂靜坐在輪椅上,面對著窗外的四月春景,怔怔地發呆。
“小白,你看外面的風景多好。”
寂靜的嗓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寂白走到她的身邊,推起了她的輪椅。陽光落在寂靜那柔和的臉蛋上,照著她捲翹濃密的睫毛,格外通透。
“以前我的眼裡,除了那一堆冷冰冰的業務資料,什麼都沒有,就連走路,都是不自覺地加快步伐,生怕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你看,我錯過了多少東西。”她微笑著抬頭,望向寂白:“我錯過了我的整個青春,錯過了全世界的美好,我今年22歲了,我甚至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寂白的手落到她的肩膀上,重重地按了按:“姐,你現在可以休息了,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小白,你看櫃子上的那些禮物,是之前我們在平涼村留宿的那家人送來的,我以前挺看不上他們,但是我住院之後,也只有他們,坐了兩天兩夜的硬座火車,提著燻乾的肉和一袋土雞蛋來看望我。他們說,寂家對他們的大恩大德,永遠不會忘記。”
“他們把集團裡那些裝點門面的所謂‘慈善’,當做恩惠,銘記於心。”寂靜臉上浮現一絲蒼涼之色:“你說可笑嗎。”
“姐,他們都是善良的人,你也是。”
寂靜忽然笑了,可是寂白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小白,你記住我的話。”
寂靜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說:“當你的腳踏進這潭汙濁泥淖的那一刻起,永遠不要善良。”
寂白的心顫慄了,她望著寂靜那決絕而堅定的目光,只覺得後背一片寒涼。
寂白不知道睡了多久, 睡眠時深時淺, 總感覺男孩一直在吻她的臉,時而碰碰額頭, 時而親親鼻子,還舔她的唇。
若不是帶了些朦朧的意識, 她真的會以為有條狗在舔她。
寂白睜開眼睛,迎上了少年黑漆漆的目光。
他一直在凝視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眉宇間漾著化不開的溫柔。
“你看什麼呀。”
她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