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陸嫣打了一個激靈,顧不得其他,連忙起身衝出教室,跑上了五樓。
陽臺上聚滿了看熱鬧的同學,陸嫣擠進人群中,看到沈括攥著陸臻的衣領,將他按在陽臺的欄杆上。
陸臻劇烈地呼吸著,手死死抓著沈括的衣角,生怕他真的放手。
沈括嘴角帶了瘀血,表情很冷,漆黑的眼眸透著森然的戾氣。
狂風四起,陸臻聽到耳旁呼呼風聲,身體顫慄了起來,臉色慘白,嘴唇哆嗦。
他從沈括冷冽的眼神裡感受到了憤怒。
陸嫣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握住了沈括堅硬的手臂,哀求道:“別…別傷害他!”
“嫣嫣,你你讓開。”陸臻嗓音都哆嗦了,卻還硬要逞少年意氣:“他有膽、膽子就把我推下去,不推不是男人。”
沈括的手猛地鬆了鬆,陸臻驚慌中死死抓著他的衣角,身子又往外挪了幾寸。
“不要!”
陸嫣被剛剛他鬆手的舉動嚇得眼淚滾了出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求你了。”
女孩帶著哭腔的話語,潤溼了沈括的心。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終於,沈括還是心軟了,將陸臻拉了回來。
他受不住陸嫣帶著哭腔的哀求,感覺心肝都被揉碎了一般。
陸臻被他扔在地上,驚魂甫定,臉色慘白如紙。
陸嫣連忙撲過去,抱住了陸臻的脖頸——
“嚇死了,我以為你要死了!”
陸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哭什麼哭,沒出息。”
“我不能再失去你,永遠不能”
“他、他就是嚇唬人,他才沒膽子真的把老子推下去。”
陸臻望了沈括一眼,沈括那漆黑的眸子裡鍍上了一層寡冷的寒霜。
即便此刻想起來,陸臻也感覺脊背發涼,後怕不已。
清早五樓走廊這一場風波,陸臻和沈括兩個人都被叫到了教務處辦公室。
因為是陸臻率先衝進教室動手,還擾亂了早讀課的課堂秩序,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因此,即便是後來他讓沈括教訓了一頓,但兩個人責任均攤,誰也別想逃。
兩個人都被罰,大中午頂著烈日在國旗底下擦拭禮臺的牆磚。
陸大少爺自然是五指不沾陽春水,坐在禮臺階梯上,拿著一片巨大的梧桐葉子給自己扇風,撲哧撲哧。
沈括專注地擦拭牆磚上的汙跡,炎炎烈日下,汗水順著他高挺的眉宇落下來,他t恤胸前都溼潤了一大片,絲毫未曾察覺。
無論任何事,不管有償或無償,只要沈括下手去做了,認真和用心的程度絕對是百分百。
陸臻瞄準了他,將手裡的抹布朝他扔過去。
沈括敏捷地偏頭躲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沈括,我說了,你他媽不把我推下去你就不是男人。”
陸臻半躺在階梯上跟個二大爺似的,冷聲道:“真沒種。”
沈括漫不經心說:“陸嫣救了你。”
提到陸嫣,陸臻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衝上前拎起沈括的衣領:“從今以後,你的髒口不準提她的名字,不準見她,更不準和她說話!”
沈括扯開他的手,眼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意,喃了一個字——
“滾”
“你他媽是不是還想捱揍!”
陸臻說完就要動手,卻被沈括反制住,重重按在了牆磚上:“看在陸嫣的份上,我放過你,你別蹬鼻子上臉。”
“你媽的!你給我姑娘看那種噁心的碟片,老子以後還你一次揍你一次,你完了我給你講!”
沈括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