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陳西澤反而覺得輕鬆了些。
“我是個脾氣很好的男朋友,輕易不會生氣。”
“你剛剛就生氣了。”
“沒有。”
“你又不承認!”
陳西澤對她露出一抹職業假笑。
薛梨知道這男人的狗脾氣,故意道:“記住這句話,以後我做什麼你都不準生氣!”
“綠我除外。”
“哈哈哈哈哈哈。”
小姑娘拽著他的胳膊大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輕鬆了很多。
等她笑夠了,陳西澤才緩緩開口道:“剛剛是你的鞋,當年我爸的學生楊依從樓上跳下去,鞋子掉在窗臺邊,跟你這雙很像…他的病就是這樣,不受刺激就和正常人一樣,一旦受刺激,就會犯癔症。”
薛梨低頭看著自己的小白鞋,嚥了口唾沫:“我聽薛衍說過一些,但知道得不多。”
“那個學生,的確是在我爸的辦公室跳了樓,但絕非如他們控訴的那樣。我父親是有道德的人,我可以用人格保證這一點。”
薛梨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他對父親的尊敬和愛戴。
她從剛剛短暫的相處中,也能感覺到陳修言其實是很儒雅幽默的人,絕不是對面那個說閒話的鄰居口中不堪的樣子。
“陳西澤,我信!”
“那天她沒有交作業,加之前一天的模考,她成績下滑明顯,我爸聽同學說她再和隔壁職高的混混談戀愛,著急上火,所以很嚴厲地批評了她,誰都沒想到她會想不開,一躍從陽臺跳了下去。後來他的家人做出了不符合事實的指控。但因為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監控,雙方各執一詞。但我父親的確是導致她跳樓的直接動因,所以,責任難以推脫。”
“所以你這些年,一直在補償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