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收拾了房間,清掃加放置生活用品。
這兩年,薛梨學會打扮自己之後,衣服也漸漸多了起來。
但陳西澤一如既往地簡約,沒幾件衣服,都穿得很舊,但仍舊保持乾淨勻稱,稀稀疏疏地掛在衣櫃裡。
“陳西澤,週末逛街,我要給你買衣服。”
陳西澤摺疊著自己的短褲,放進了小格子收納盒裡:“謝謝。”
“不用謝,記住我對你的好。”
“用我的錢給我買衣服,你對我真的很好。”
“怎麼你對此有意見?”
“不敢。”
陳西澤撿起了一條不知道從哪兒亂入的她的內衣,手指下意識地測量和描摹了起來。
薛梨:……
她一把奪回了內衣,胡亂塞進櫃子裡,“你別亂碰我的!”
“會變形。”陳西澤固執地將內衣扯出來,好好地給她疊好,放進了專門的抽拉櫃裡,“以後我們生活在一起,你的衣服入櫃前必須整齊疊收。”
薛梨知道陳西澤是個完美主義者,在生活方面的精緻和講究,簡直到了變態的程度,所以即便他衣服舊,也絕不會出現一絲絲的褶皺。
他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讓自己體面,也讓她體面。
但這一點,恰恰和薛梨相反,她習慣擺爛,習慣所有衣服揉成團。
“完蛋了,我預感到後面水深火熱的生活了。”
“我後悔了,我要回學校!”
小姑娘起身要走,陳西澤單手將她撈了回來,環著她的腰,用低沉性感的嗓音道——
“晚了。”
她是他的…
再也別想離開。
晚上,薛梨啟了一瓶桃紅葡萄酒,作為搬遷新家的慶祝,還找了一部豆瓣評分很高的英國電影來看。
陳西澤陪她看電影,那就不是看了,得用聽的。
她舒適慵懶地半躺在鬆軟的沙發上,陳西澤則用一種更加舒服的姿勢,腦袋枕著她的腿,整個躺在了她懷裡。
薛梨搖晃著高腳酒杯,邊看邊給他講解劇情,還挺快樂的,本來她話就多,嘰嘰喳喳在他耳邊跟個小麻雀似的。
陳西澤提醒道:“你不用給我講,聽臺詞能猜到劇情。”
“可那是英文啊。”
陳西澤隨口開始了一段同聲直譯,薛梨對照著臺詞,甚至比電視裡翻譯的字母還要好的。
“陳西澤…你讓我瞬間覺得,我這個同聲傳譯的專業,白學了。”
還比不上一個醫學生!
陳西澤嘴角彎了彎,浮起一抹倨傲的笑意:“謝謝誇獎,我英文的確還不錯。”
“所以你來幹我們這行也可以啊。”
“跟我老婆卷飯碗,不厚道。”
“誰是你老婆。”
陳西澤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努力的去凝視她:“小貓,我要是不能恢復,怎麼辦?”
“那就不恢復唄。”
薛梨捧著他的腦袋,指尖摩挲著他的臉龐輪廓:“現在也很好啊。”
“學業上無法深造,前面學的,基本等於廢了,也許能賺點錢,但無法成為業界精英,獲取更高的社會地位,也無法再成為讓你仰慕的那種人。”
陳西澤用一種很平和的調子,訴說著他心裡最難以啟齒的痛楚。
在小鹿島,他每天都過得很輕鬆,似乎早就將這些名利和前途盡數拋擲了,他睡到自然醒,踏個拖鞋走遍大街小巷,在菸酒和音樂的世界裡沉淪。
但事實上,沒有一天不在為此輾轉難眠。
他必須向薛梨承認,自己再也不是當年的陳西澤了。
薛梨將杯子裡酸澀的液體一飲而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