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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
薛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被陳西澤奪過了杯子,他坐起身,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你都喝了多少了?”
“幹嘛,回來還不讓喝酒了。”
陳西澤知道她變成了小酒鬼,之前在小鹿島,倆人每天晚上都在醉生夢死,喝醉了就做,直至筋疲力竭的相擁而眠。
那樣的生活,真是不羨鴛鴦不羨仙。
陳西澤嚴肅地說:“回來了,就不能再像在那邊了,以後只可以週末喝酒,你明天還要上課。”
“你管我呀?”
“我當然要管你。”陳西澤理直氣壯道,“主席永遠是你的領導。”
薛梨反駁:“我現在是外聯部部長了,你才什麼都不是咧。”
“所以這個家到底聽誰的?”
“什麼,陳西澤,你要跟我奪權了?”
“我以為我一直大權在握。”
“背過政治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現在結婚基金在我手裡,你每個月工資上交,有什麼資格跟我奪權?”
陳西澤低頭細想了幾秒鐘,好像…是有點道理,但他決定耍賴:“家裡有些事必須聽我的,我是弱勢群體。”
“陳西澤我聽錯了嗎?你在賣慘?”
他點頭,“對,我挺可憐的,你不覺得嗎?”
“……”
“所以不要跟我爭了。”
薛梨忽然無話可說,陳西澤這老狐狸,果然挺會戳她軟肋。
“行,那你有什麼規矩,說吧。”薛梨雙手叉腰。
“工作日,不許喝酒,早睡早起,上課期間不許走神,認真聽課,翹課這種事抓到一次打一次。”
“你還要打我?”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每次你不是還挺喜歡?”
“……”
薛梨臉頰微微泛紅,“還有呢?”
“好好準備12月的考研。”
“誒,我都準備找工作了,我也想早點賺錢啊,早些獨立。”
“不需要。”陳西澤一口否決,“賺錢的事情交給我,你讀書就好。”
“可我不該總是依靠著你啊,哦,你賺錢,供我讀書,那我…我太沒用了吧。”
陳西澤有些被她氣到了,脫口而出:“我說了要照顧你,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做什麼配音?”
話說出口的一瞬間,他立刻就後悔了,後悔不迭。
這不是他應該對她抱怨的話。
倆人沉默了片刻,薛梨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扯著他的小拇指:“哥哥…你不喜歡做配音,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沒有意義了。”
“有啊,你說,我努力幫你實現。”
“我想做眼科醫生,我想讓你、還有更多人重見光明。”
可他卻救不了置身無邊黑暗的自己。
薛梨不是愛哭的女孩,但那句話一出來,她眼淚吧嗒地就掉了下來,悲傷的情緒宛如擋不住的浪湧,傾瀉而出。
抱著腿,將臉蛋埋進膝蓋裡,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陳西澤用手背擦了擦她的眼淚,懊悔不該惹她傷心。
“好了小貓,這沒什麼。”
薛梨依賴地側過身,緊緊地抱住了他:“哥哥,我考研就是了。”
“以後我都聽你的話,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情話(此刻是他們最最相愛的時候……)
陳西澤感受到了薛梨的愛,只有真的很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會共情得這麼厲害。
一場電影,半場都在哭。
她真的不是愛哭的女孩,她性格很要強,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