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隨便吃了幾口,也就起身離開。
“沈隊, 我們去大廳等你。”阮殷說完,跟齊原一塊出了餐廳。
朱盞沒什麼胃口, 隨便吃了點,就擱了筷子。
沈昂看著她碗裡剩了一半的粥和那半塊饅頭,冷冰冰說:“今天要爬山。”
“嗯。”她心情不是很好, 淡漠地應道:“不想吃了。”
“隨便你。”沈昂筷子一扔,起身走了出去。
-
南山屬於半原始的森林公園,空氣很好,負氧離子含量極高, 這裡的地熱硫磺溫泉又是純天然的,所以每年都會吸引全國各地的遊客前來登山旅行。
進入登山步道以後,沈昂和齊原他們一道走在前面,朱盞追上阮殷,低聲問他:“你昨天跟沈昂說什麼了?”
“昨天晚上是沈昂主動找我的,我可沒有要跟他打小報告的意思,是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引起他的懷疑。”
“我跟陸禮安什麼都沒有,你究竟要我說多少遍!”
“喂,這話別跟我說,這麼信誓旦旦,去跟沈隊說啊。”
阮殷說完加快了步伐,追上齊原他們。
而朱盞撐著登山的竹竿,艱難地走在後面。
越往上,她感覺也是不舒服,可能是昨天晚上被沈昂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感覺全身乏力,很難受。
她走得很慢,沈昂齊原他們體力好,已經甩了她很遠的路程,因為早飯沒吃幾口,朱盞感覺肚子有點餓,她手伸到包裡摸了老半天,才發現零食的口袋都裝在沈昂的包裡。
上山的時候,所有的負重,全讓沈昂收進自己的書包,沒讓她背什麼東西,這會兒一點吃的都找不出來。
朱盞無奈,東張西望尋找著山間販賣食物的小攤販,可惜這段山路陡峭,沒看到有擺攤的攤販。
朱盞咬咬牙,準備繼續前進,而就在這時候,一塊德芙黑巧克力遞到她的面前。
朱盞訝異回頭,看到了一身黑色休閒衛衣,戴著鴨舌帽的陸禮安。
她愣愣地接過了他手裡的巧克力,撕開包裝袋,將黑巧克力放進嘴裡,苦澀的味道在她的舌尖融化。
“我以為你們都走到前面去了。”她不解地問:“你怎麼比我還慢。”
“沒吃飽,走不快。”他說。
好吧,如果這也是理由的話,朱盞決定不再追問。
其實如果朱盞在上山的時候,偶爾回頭的話,應該能看到,陸禮安一直跟在她身後,不超過十米的距離。
山路陡峭險峻,且前後少人煙。
他不敢讓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我們得走快點,已經落後好遠了。”朱盞說。
陸禮安點點頭,安靜與她並肩前行。
“昨天晚上,是你吧。”走了一段山路以後,陸禮安突然開口。
朱盞腳步一頓。
“我聽到你在哭,迷迷糊糊的,我很想醒過來,可是總睜不開眼睛,看不清前面。”他說:“然後做了一個夢,不記得是什麼,但是很難受,好像我也跟著哭了。”
聽著他語無倫次地訴說自己的夢境,朱盞的心彷彿被人扼住一般難受。
“如果我的喜歡,讓你這樣難過,那我就...不喜歡你了。”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低醇,彷彿一曲陳年的佳釀,澆在朱盞的心頭,卻感覺比眼淚更苦澀。
“禮安哥,你別說。”朱盞低著頭,加快了步伐。
陸禮安聽話地閉了嘴,依舊跟在她身後,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那是他們之間,從始至終的距離。
如果陸禮安的前半生,有什麼後悔的事情,那一定是在他朦朦朧朧的感情問題上,過於自信,打從一開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