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惜親手殺掉了自己。可曲溪的死並沒有平復張繼心底的欲/望,反倒讓他越發瘋狂,甚至將曲溪的死歸咎到了別人身上,不惜在宮裡大開殺戒。
“你很害怕我嗎?”張繼瘋狂的笑道:“不用怕,我不會殺你第二次。我知道,你重生後的身體是全新的,是完整的,這或許是老天對我的補償,彌補我上一世求之而不得的遺憾。”
曲溪冷冷的道:“那可未必,如果你敢逼我……”
“你就把自己閹了嗎?”張繼笑道:“哈哈哈,你別鬧了,你連自己曾經是個什麼都不敢告訴張洋,你真有那個勇氣嗎?做男人的滋/味,你已經嘗過了,很美/妙吧?”
曲溪看著張繼,只覺得此人令自己作嘔。
他只想從這裡逃開,卻找不到方法,外頭持續的雷雨昭示著,他必須繼續留在眼前這個瘋子身邊。曲溪從未慶幸過自己現在是這幅殘缺的身體,因為他的殘缺,意味著張繼連碰都不會碰他一下。
“幸好我上輩子是個太監!”曲溪抬頭怒目看著張繼道。
張繼一怔,問道:“你什麼意思?”
“一想到你對我有那樣的心思,我就覺得噁心。”曲溪道。
“你大膽!”張繼怒道:“狗奴才,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曲溪突然失笑,開口道:“現在是社會主義,沒有皇帝。”
“你不要逼我,曲溪……”張繼道:“我和張洋是兄弟,我看上的人他也喜歡,我厭惡的東西,他也厭惡。你猜,我如果告訴他你曾經是個什麼東西,他對著你還硬/不/硬的起來?會不會在和你親/熱的時候,惡/心的想吐?”
“你……”曲溪呼吸急促,雙目帶著怒氣瞪著張繼,卻終於還是沒敢繼續激怒對方。
事到如今,張繼見他沒有妥協的意思,所以乾脆連哄騙的精力都省了。
“你可以仔細考慮考慮,現在剛入夏,往後打雷下雨的事情多著呢,我什麼時候心血來潮了,就把我弟弟請來家裡做客,讓他親眼見見你……”張繼威脅道。
“你以為他如果知道你不是他的哥哥,你還能像現在這麼作威作福嗎?”曲溪道。
“所以呀……為了咱們不要兩敗俱傷,你最好考慮考慮我的建議,搬過來。”張繼道:“我不希望下一次,再看到你這幅身體,往後希望你只用那副完整的身體,出現在我面前!”
望著眼前的張繼,曲溪充滿了憤怒,同時又覺得有點同情。
此人滿口謊言,訴說著自己所為的“愛意”,可在曲溪看來,張繼的眼中只有瘋狂的控/制/欲和施/虐的快/感。他甚至懷疑,連張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存著的是怎樣扭曲的念頭,因為分辨不清,所以誤將那樣的心思當成了“愛”。
曲溪是見過愛的,愛是純粹且強烈的佔有和渴望,甚至帶著不安和瘋狂,但唯獨與一件事無關,那就是傷害。就像張洋,即便多麼想把曲溪留在身邊,也不會為了達成目的而逼迫或強迫他,因為張洋愛他。
沒有人該以愛的名義,傷害自己愛的人,如果有,那絕不是愛。
他有幸從張洋這裡窺見了愛情的模樣,可張繼沒他那麼幸運。
所以張繼只能困在自己的心魔裡,繼續暗無天日。
“我真為你感到可悲!”曲溪道。
張繼開口道:“你還是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就算你打算魚死網破,好歹也想想我那個弟弟。他現在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我如果想整死他,保證他連翻身的時間都沒有,隨時死的透透的。”
“你一定要逼死我第二次,才肯罷休是麼?”曲溪恨恨的道。
“我沒你想的那麼狠心,你是我的奴才,我不希望你去朝別人搖尾巴,尤其是張洋。”張繼道:“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