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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曲溪半張著嘴趴在枕頭上喘/息,像條缺水的魚一樣意識混沌,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撞得散架了。張洋以胳膊支撐著身體的重量,趴在少年身上,帶著幾分笑意問道:“還叫嗎?”
“騙子。”少年生無可戀的道。
“你就不怕我真軟/了?”張洋問道。
少年擰著頭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將臉埋在枕頭裡,不想理他了。張洋見狀也不著急,索性就這麼摟著少年不起來了。
“你快把你那個拿出去啊!”曲溪悶聲道。
“再待一小會兒,不捨得出來。”張洋道。
少年崩潰地開口叫道:“張洋!”聽聲音真要急了,張洋不敢再逗他,趕忙從少年身上下來,然後去浴室放了洗澡的熱水。
然而等他回來的時候,曲溪已經趴在那裡睡著了,想來是真的累著了。張洋趴在旁邊看了少年一會兒,一顆心軟的不得了,實在是不捨得把人叫醒,便簡單的幫少年清理了一下,確認人不會不舒服這才放心。
曲溪難得氣性這麼大,一直到第二天啟程去機場,都沒怎麼理張洋。
當然,為了這種事情他倒不至於生氣至此,畢竟床/上的事兒,你情我願的,就算他嘴上罵張洋,心裡卻未必不滿足。所以昨晚到今天這事兒,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有點“恃寵生嬌”的意思。
張洋樂得寵他,他也樂得偶爾驕縱一回。
兩人與其說是鬧彆扭,倒更像是玩兒情/趣。
機場排隊安檢的時候,張洋跟在曲溪後頭時不時的搭句話,曲溪偶爾看他一眼,並不想和他聊天的樣子,嘴角卻掛著笑意。這時林牧言他們託運完了行李,專門湊過來打招呼。
曲溪難得對林牧言這麼熱情,開口道:“言言,你怎麼沒和童童一起來?”
“啊?”林牧言聞言愣了一下,當即轉了個童聲效果,誇張的道:“童童已經來了呢,和然然在後面,你看,就在那裡呢。”說罷指了指身後的肖童和李然。
少年向林牧言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而後轉頭看向身後的張洋,意思是人家都能這麼叫,你聽見了吧?張洋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心裡盤算著一下飛機就要踹死林牧言這個大叛徒!
不過飛機落地之後,他還沒來得及踹死林牧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而這通電話,瞬間讓張洋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怎麼了?”等行李的時候,林牧言湊過來問了一句。
“吳叔來機場接我了。”張洋道:“八成又是催我快去總部任職。”
林牧言聞言挑了挑眉道:“你不是都決定好了嗎?早去晚去都一樣,沒什麼可糾結的。放心吧,就算你回去當你的小張總,我也不會因為你攀/附權/貴而看不起你的!”
“說的輕巧。”張洋目光落在行李傳送帶上,見曲溪的箱子過來了,當即伸手拎了下來,開口道:“我得確保我進退都有餘地的情況下,才會去。否則如果老爺子對我提出什麼要求,我想反悔都來不及。”
“比如讓你結婚生孩子?”林牧言隨口道。
“你可閉上你的烏鴉嘴吧!”張洋回頭看了一眼,見曲溪正站在遠處和肖童李然說話,這才放心,而後又道:“集團裡那幫老傢伙,各個都巴不得我絕後,你覺得我們家老爺子,會甘心我和一個男人結婚?”
“這你一早就知道啊。”林牧言道:“可你還是答應了要去總部。”
“我那是權宜之計,為了先把張繼的手腳砍了。”張洋道:“老爺子也知道我沒那麼乖,所以一聽說我回來,立馬派了吳叔來抓我,估計就是想給我立立規矩。”吳叔在集團很有地位,張洋還是要給面子的。
林牧言聞言無聲嘆息,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