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聞言上下一打量,發覺曲溪自上車後一直用一個十分懶散的姿態坐著,表情也帶著十足的慵懶,倒真是有幾分貴公子的做派。曲溪見張洋目光略有讚賞,便開口道:“一半學了您。”
“另一半呢?”張洋問道。
曲溪一怔,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另一半學了皇帝吧。
張洋見他表情一滯,心中閃過一絲不快,卻也沒有繼續追問。畢竟,在張洋的認知中,曲溪能模仿到的現實中和自己身份相仿的人,只有他的哥哥張繼。而張繼此人……算得上是張洋的死對頭之一了。
宴會廳門廳有簽到的地方,張洋走過去剛要提筆,突然改了主意朝曲溪道:“今天你是貴公子,這個名兒由你來籤。”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退到了曲溪身後。
曲溪也沒推辭,提筆沾墨,在燙金的紅紙上寫了句祝辭,而後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一手行書寫得如行雲流水,祝辭更是別緻大氣,倒是讓張洋吃了一驚,畢竟他此舉只是臨時起意,曲溪應該不至於提前練好祝辭吧?
不過他也來不及細想,因為很快宴會的主人便迎了出來。
今日的壽星是圈內很有名望的前輩丁雲翰,他是經紀人出身,帶出過的藝人不計其數,而他的弟子更是佔據了目前圈內知名經紀人的半壁江山。他的女兒丁一,就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目前手裡帶著兩個當紅影帝,曲溪他們這批十方娛樂的新人,是被硬塞到了丁一手裡。
曲溪早已在張洋口中聽說了關於這位丁老爺子的事蹟,不過他並不太感興趣。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喝酒,因為張洋說了,這裡都是好酒,而且管夠,只要別喝得不省人事就行。
“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吧,不用陪著我這個老頭子。”丁雲翰和張洋客套完便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張洋帶著曲溪找了個清淨的角落,而後指著一副“壽”字問道:“這副字兒寫的如何?”
曲溪拿著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口道:“普普通通吧。”
張洋轉頭看他,見對方懶散的倚在沙發上,倒真是一直沒忘了自己“貴公子”的角色。
“除了撫琴和書法,你還會什麼?”張洋忍不住開口問道。
“騎馬射箭……摔跤蹴鞠!”曲溪下意識道。
曲溪現在想想,自己還沒坐上高位的時候,還真是學過不少東西。
可惜,他當年自以為路越走越高的時候,卻不知也越走越窄了。
“你會的東西還……真多。”張洋本想說真奇怪,話到了嘴邊又改了口。
曲溪喝得略有點多,帶著幾分酒意湊近張洋,而後一臉笑意的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僅會的東西多,我不會的東西更多。”
“你最不會的是什麼?我看心情可以教你。”張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