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蘇同志的哄人功夫差不差沈憐南不知道,但傻兒子的氣人功夫倒是有一套。
沈憐南得了趣兒,轉頭尋覓自己便宜老公的表情。
對方被「大孝子」這麼說,額角蹦出了一根青筋,冷笑道:「你這是在撇清責任?你惹哭我夫人還有理了?」
蘇巍昂:「……」
蘇巍昂胡攪蠻纏:「但是你也不行,你沒能安撫好我媽的情緒!」
今天的傻兒子,也在大蘇的忍耐極限上來回蹦躂呢。
沈憐南看著好笑,覺得這其實完全不能怪蘇淮沒把自己哄明白。
對方處理問題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安排保鏢出動、廣播站找人,全程還在很沉穩地安撫自己。
只不過沈憐南心裡就是有那麼點兒難過,而且越被溫聲細語安撫,就好像越憋不住眼淚似的。
其實,越來越覺得便宜老公挺靠譜。
而且這副溫和哄人的模樣,跟原書裡那個全程冷若冰霜、生人勿進的男主,壓根兒就判若兩人。
父子倆還在拌嘴,為「惹沈女士傷心,到底誰的責任更大」而你來我往,唇槍舌劍。
最終,因為蘇巍昂的知識與詞彙儲備量沒能趕超他爸,而慘居下風。
等他們的暗諷告了一段落,兩個人這才發現,沈女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兀自沉默著。
光顧著吵架,居然無意識把沈女士給冷落了。
父子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上前同沈女士說話:「夫人,三樓還有化妝品和鞋包,你想去逛逛嗎?」
「沈女士,看我給你買的白玉釵。」
他們兩個臉上同時掛著微妙的、討好的表情,這會兒還挺有默契的。
沈憐南被他們一左一右夾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父子倆都說了什麼。
她挑挑眉,先接過了兒子的白玉釵,邊觀賞,邊帶著他們兩個往三樓走。
見沈女士接過了自己買的小東西,蘇巍昂稍微有點兒緊張。
他裝作不在意地補充:「主要是看這支白玉釵挺襯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你那個專門放珠寶的抽屜裡吧。」
雖然說是這樣說,可眼神卻總忍不住往沈女士那兒瞟。
沈憐南珍惜地撫摸這支釵子,只見上面雕刻著素樸而大氣的小花,玉身渾然一體,摸起來的手感溫潤,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玉。
原來兒子剛剛跑開,是去買釵子了。
「蘇淮」沈憐南突然抬眼,朝便宜老公笑著揚了揚手。
旁邊的蘇巍昂愣了愣,還沒有意識到沈女士想幹什麼,就見自己老爹已經訓練有素地接過了白玉釵。
「我先看看教程。」蘇淮溫聲說。
教程?什麼教程?
所以沈女士到底是喜歡這支釵子,還是不喜歡呢?
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蘇巍昂緊張地不能自抑,偏偏還得端著架子,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的眼睛已經黏到了老爹的身上。
只見蘇淮一手拿著釵子,低頭研究著手機上的內容。
「可以嗎?」沈女士掂著腳尖,趴在蘇淮的胳膊上,躍躍欲試。
也不知道這夫妻倆的默契從何而來,沈憐南只是這麼簡單地問了一句,蘇淮就已經會意點頭。
在綴在後頭的傻兒子滿頭霧水時,沈憐南已經背過身,手指勾住便宜老公的西裝,把對方拉到離自己很近的距離。
柔順而漂亮的長髮被人伸手挽起,綢緞般的觸感讓蘇淮的動作都放輕了,像是怕弄疼了沈憐南似的。
他輕輕地拿著釵子,用頭髮纏了兩圈。
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操作的,只幾秒鐘的時間,沈憐南海藻般的頭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