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南注視著他, 在一片寂靜無聲當中, 把自己的手給遞了過去。
「我願意。」
聽到這句肯定的答覆,剛剛那個緊張的男人輕輕籲出口氣,臉上綻開了抹夙願得償般的笑容。
「我、我幫你戴戒指。」他難得有些卡殼。
在沈憐南微微彎起眼睛時, 男人保持著半跪在地的姿勢,很小心地握著她的手, 把象徵著愛情的戒指套在了對方的無名指上。
他自己的無名指根, 也戴著同樣款式的戒指。
在星星燈火的照耀下, 鑽石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戒指被套上的那一刻, 沈憐南心頭突然就泛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漣漪。
好像漂泊而來的靈魂, 在此時, 終於有了塵埃落定的歸宿感。
這歸宿感, 是面前的男人帶來的,也是自家乖崽帶來的。
男人的指尖在她的戒指上摩挲了兩下,抬頭鄭重地問:「親愛的夫人, 我可以吻你嗎?」
平時總是霸道的男人, 卻在每次請求肢體接觸的時候,都會紳士地詢問她的意見。
沈憐南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征服欲上頭,直接拽住了男人的領帶吻下去。
她和蘇淮親過不止一次了,可每次接吻的時候,都會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溫熱的氣息剛碰上時, 男人的理智在甜香中被燒灼。
他的手攬住了沈憐南的腰, 瞬間佔據主導權。
沉沉的氣息壓下, 掠奪著稀薄的氧氣。
沈憐南暈暈乎乎地拽著他的領帶, 在強勢的動作中勉強保持了一絲清醒:「兒、兒子呢?」
蘇淮在她的唇珠上輕咬了一口,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在此時提起家裡那位小電燈泡。
「我跟他商量好,等把你帶過來的任務完成,他就先回去。」
是一個為了父母愛情盡職盡責的合格工具人了!
沈憐南彎起眼:「那你回去可要好好獎勵他。」
提到兒子,蘇淮也不由柔了眉眼:「會的。」
在確認完這整座莊園再無人打擾時,沈憐南突然伸出手指,在男人的胸口戳了戳。
蘇淮垂下眼睛,任憑夫人造作。
只聽沈憐南壓低了聲音,暗示道:「蘇淮,其實某些方面,你不用對我那麼紳士的。畢竟,我們現在已經算是正式的夫妻啦。」
蘇淮在親親中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因為這句話而瞬間灼燒。
他拿那雙好看的眼去尋覓自家夫人的身影:「你的意思是……」
她把手勾在對方的脖子上,笑得像個勾魂攝魄的妖精:「我的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
下一秒,她被人直接攔腰抱起。
猝不及防的離地,讓沈憐南驚了一跳。
她下意識更緊地抱住了蘇淮。
這個莊園是蘇淮的私人產業,現在已經轉移到了沈憐南的名下。平時有專門的人負責打掃與清潔,每個角落都潔淨而沒有灰塵。
整個莊園此刻無人,巨大的宮殿內飄著煙霧。蘇淮踩著滿室花瓣,踢開了距離最近的那個房間的門。
沈憐南隱隱覺得,自己那句「不用對我那麼紳士」,好像解開了男人身上的某種開關。
對方的動作依舊是溫柔的、飽含珍視的,但幅度卻大,且猛烈。
沈憐南手中沒有附著物,想要推開男人,卻又只能被迫抱著對方。
斯文敗類!
妥妥的斯文敗類!
在快累暈過去時,沈憐南終於想起了這麼個貼切的形容詞。
等沈憐南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天光大亮。
她一時不知今夕何夕,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