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的蘇天:「……」
等蘇巍昂醒來的時候,窗戶外果然已經沒人了。
那討厭的傢伙應該已經放棄了吧。
黑色的星期一,再加上被蘇天打擾,導致蘇巍昂上課的精神都不怎麼高漲。
等到回家的時候,這種情況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兒。
沈憐南已經跟大廳寬敞的沙發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誼,此刻,她照常躺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杯冰美式,正在研讀劇本。
見到蘇巍昂回來,她眼皮子稍微一抬,就注意到了對方的不對勁兒:
「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巍昂不想拿那些煩心事讓沈女士生氣,於是搖搖頭道:「沒什麼。」
他把書包甩在茶几櫃上,剛準備剝根香蕉吃的時候,一張紅艷艷的卡片就掉了下來。
沈憐南挑挑眉:「這是什麼?怎麼看著像請帖呀?」
她下意識伸手想幫忙把卡片給撿起來,卻發現上面赫然寫著「邀請函」三個燙金的字。
底下甚至還有她沈憐南的名字。
「生日宴會?」沈憐南迅速提取出了關鍵詞。
蘇巍昂轉頭看見那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書包的邀請函,臉都直接黑了下來。
原來蘇天找他是為了這個!
旁支的那些吃飽了撐的玩意兒,沒事淨愛辦這宴會、那晚宴的,以打通人脈關係,方便應酬。
這種宴會,向來不被他爸看得上眼,都是直接推拒。
沒有想到,旁支居然還輾轉找上他來了。
「這破生日宴會沒什麼好玩的。」蘇巍昂慌忙伸手,打算把卡片從沈女士的手裡給拿回來。
因為怕鋒利的邊角劃到她的手,動作便有些慢,足夠沈憐南看清上面的字了。
「……蘇天?這是旁支的生日宴會嗎?你去過?」沈憐南問。
蘇巍昂一聽這話,頓時露出吃了蒼蠅般的神色:「噫,我才不參加這種破宴會。」
這嫌棄的也太明顯了。
沈憐南眨眨眼:「那你怎麼知道沒什麼好玩的?」
蘇巍昂:「……」
看見沈女士好奇的模樣,蘇巍昂在心裡,把偷塞邀請函的蘇天罵了百八十遍。
他氣哼哼地把邀請函給扔到了地板上,說道:「反正不用去也知道,無非就是一群人在那裡互相吹捧社交,無聊的很。」
「如果你想玩的話,我可以帶你到別的地方玩。」
沈憐南坐直了身體,靜靜觀察著兒子的神色。
片刻後,她問:「是和旁支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
——在這種時候,沈女士的洞察力又變得敏銳了。
蘇巍昂抿了抿唇,剛想說沒事,就對上了他媽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眼神。
他儘量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也沒什麼,就是和旁支的那幾個不對付。」
如果只是被拿來比較,他倒沒這麼煩旁支的人。
關鍵是,蘇天和旁支的那些傢伙,在小時候就拉幫結派玩冷暴力。
他本來想用輕鬆的口吻說出來,再迅速把事情揭過去。
但沈憐南卻非要刨根問底:「為什麼不對付?他們欺負過你?」
「說不上欺負吧。」蘇巍昂揮揮手,「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就別……」
他的話在接觸到沈憐南認真到幾乎執拗的眼神後,戛然而止。
完了。
都成為過去時了,沈女士為什麼感覺非常在乎的樣子啊?
「不是欺負?難道是冷暴力?」沈憐南皺起眉。
這居然都被沈女士給猜出來了。
蘇巍昂在心裡暗暗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