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斯理地挑出螃蟹肉來,放在一堆兒餵給沈望舒。這個動作頓時叫盛母臉色難看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一臉倒黴相的盛父一眼。
阿玄都知道給愛人挑螃蟹肉吃,她家這位竟然只知道傻呵呵地看著。
人吶,真是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心都涼呢。
“爸,給我媽扒只蝦。”唯恐今天晚上發生一些不可預計的慘案,沈望舒提點地說道。
“哦哦。”盛父頓時就明白了,殷勤地給盛母扒蝦,正忙碌的時候,就看見身邊一道黑影籠罩住了自己,他一抬頭,卻看見自家被趕出家門的兒子在含淚看著自己,頓時皺了皺眉頭,把蝦放進盛母的盤子裡淡淡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臉上方才還很放鬆的表情,頓時就變成了冷酷,顯然對兒子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冷漠的態度刺傷了盛倫的心,他憤恨地瞪了不知說了他什麼壞話兒,內心已經被黑暗和銅臭填滿的妹妹,轉頭對盛父流淚說道,“爸爸,我錯了。”
盛父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盛母的眼裡有些不忍,可是嘆息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你沒錯,錯的是我,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東西,我……”盛父本想說什麼,卻住嘴了。
如果盛倫有骨氣,一直憋著,能夠忍耐貧困自己掙扎著生活,盛父還能欣慰自己兒子好歹還有一點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