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婚事鬧劇裡,做錯的泰半應該是歐陽家的公子了。
一時間,看向沈望舒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溫和。
“這些長舌婦真討厭!”沈母帶著沈望舒不著痕跡地離開了這群女人,就在沈望舒的耳邊氣憤地說道。
歐陽家和沈家的婚事不成了,在外頭風言風語的都有,一開始還是歐陽玉被詬病多一些,到了最後,卻成了沈家大小姐跋扈打人,歐陽家的少爺十分無辜。
沈母也才真正地明白,沈父為什麼都要跟歐陽家翻臉了,還要今日前來。
她們在這裡,如果有人對她們發難,大可以把歐陽家頂在前頭說事兒。
歐陽家那起子小人如果敢說是沈望舒的錯,那兩家就徹底撕破臉皮,想必這是歐陽家老爺子不願意看到的。如果歐陽家預設了是歐陽玉的錯,還對沈望舒十分和氣,叫外人看起來,自然就沒有沈望舒什麼不好聽的話了。不要以為上流社會就不八卦了,實則這些平日裡只知道逛街購物旅遊打麻將的太太小姐的,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八卦。
“都是小事而已。”沈望舒就笑著勸說道。
“如果阿玄在這兒,誰敢說你半個字!”薛玄還不嚇死她們?
沈母又忍不住有些得意這個好女婿了。
沈望舒就笑了笑。
不得不承認,薛玄確實是一個狐假虎威的最好的物件。
這個點兒,這人應該正抱著她的枕頭在家裡打滾兒吧?想到薛玄,沈望舒一時都覺得有些歸心似箭,不願意在無聊的地方浪費時間。
“你瞧瞧,今天來的人少了很多,只怕是之前阿玄的話,叫人害怕了。”
今天來歐陽家壽宴的大多是其他行業的商人,真正的珠寶商人來的並不多,只怕是被薛玄給嚇壞了。連歐陽珠寶都扛不住薛玄的一句話,其他的中小珠寶公司更是畏懼薛玄。一句斷貨,就是薛玄對歐陽家的不喜,誰敢湊上來找死?沈母四處看了看,心裡有些感慨,卻又很滿意地說道,“還得是阿玄,不然別人都得叫這老頭子欺負死。”
雖然薛玄在翡翠界一言九鼎,不過肯定有對他不滿,或是想要從中牟利的人。
沈望舒也知道,國內這麼大,歐陽家想要進毛料只會艱難,卻並不會完全沒有辦法,薛玄表露的,只是他重要的態度。
“我還想著叫阿玄偷偷兒賣歐陽家一批毛料。”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
賣給誰不是賣。
沈母是不大理會生意經的,只叫沈望舒自己拿主意,就又露出了笑容,與幾個結交的好友一同說話去了。
這一回說到沈望舒的就不大多了,更多的卻是據說被關了禁閉的歐陽家的二公子。這更說明婚事裡頭還是歐陽家的錯更多一些,不然心虛地關起來做什麼?
想到那位歐陽家的二公子溫潤如玉的俊秀模樣,一時就有人感慨了起來。然而說話沒有多久,就聽見有歐陽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說話的動靜兒傳來,之後歐陽家的老老少少簇擁著今日格外喜氣洋洋,對著四處拱手道謝的歐陽家老爺子進門。
他一進門,沈望舒就感到四周的吊燈都越發調得明亮了。
“舒丫頭也來了?”歐陽老爺子最能耐的就是,就算叫薛玄給斷了貨,可是面對沈望舒卻沒有一點的埋怨,依舊和氣。
他用慈愛的表情對沈望舒微笑。
沈望舒知道他是什麼人,這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主兒,自然不會相信這似乎十分誠懇的慈愛。她微微頷首,目光就落在了歐陽老爺子的身後,一個有些憔悴,失魂落魄的青年的身上。
歐陽玉雖然穿著一身雪白的修身西裝,越發風度翩翩俊美絕倫,不過沈望舒卻很輕鬆地就看出了他的疲憊和驚慌。見了沈望舒看過來,歐陽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