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具,叫老三再也不能翻身,叫人都知道老三的虛偽,叫方玄和老三翻臉不就好了?
因此她眯著眼睛想了想,心中一動,便命人預備了宮車,重新打扮之後便往宮中去了。她先是往林貴君的宮中去,卻見愁雲慘霧,林貴君臉色蒼白憔悴地坐在宮中,雖然依舊錦衣美玉,可是渾身上下卻帶著幾分衰敗,就連曾經繁華的這個宮室,都變得暗淡了幾分。
看到二皇女進門,林貴君的眼裡露出幾分光亮,急忙招手叫自己的女兒過來,看她有些不滿地看向四周,臉上露出淡淡的苦笑。
“怎麼這麼髒?”二皇女抹了一把手邊的桌子,竟然抹了一手的灰,頓時皺眉。
在宮中,如果這麼不乾淨,那怠慢的宮人早就杖斃了。
林貴君便嘆了一口氣。
女帝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也不叫他侍寢,走到哪裡都只帶著年輕乖巧的柔君,他捱了女帝一腳的事兒已經宮裡都知道了,如今女帝對他視而不見,哪兒還有他的好日子過呢?
不僅宮人們怠慢起來,就連宮中各處對他的要求都變得敷衍,畢竟如今這宮裡,已經不大算是他的天下了。他就算空頂著一個貴君的名頭又算什麼?寵愛才是真的,若女帝願意,她隨時可以捧出一個柔貴君來。
同樣也可以叫林貴君消失。
“陛下不見我,他們自然就不大理睬我了。”他有些傷心與哀怨地說道。
他不由想到當年,哪怕他盛寵於宮中,女帝對鳳君的不喜天下皆知,可是就是沒人敢怠慢鳳君的一切。
不僅是他是女帝的正君,還是因他出身世家,身份尊貴叫人無人敢踩他。
鳳君的榮光不僅來自女帝,還來自自己本身。
如林貴君這樣的宮人出身的君侍卻不一樣。
他出身卑微,只依靠女帝的寵愛,沒有了寵愛就會被打出原型,從前也就算了,可是林貴君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不由自主就嫉妒起了當年鳳君的一切,也終於明白,自己和鳳君之間的不同。他在他的面前再得意,可依舊是個奴才,鳳君才是主子,就連整個後宮,都認定了鳳君才是主子,而他永遠都不過是當年那個卑賤的宮人。
一旦失寵,兩個人的差距就這樣鮮明。
林貴君甚至一直在心底懷疑,自己真的戰勝過鳳君麼?
他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白的頭髮。
鳳君正當盛年的薨逝,把自己的時光定格在最美,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這些奴才!”二皇女臉色鐵青,用力拍桌。
她其實也感覺到了宮中對自己的冷淡,並且在朝中,因林貴君的失寵,頗有些朝臣對她疏遠,叫她不得不在朝中更加努力,更加拼命地做事拉攏這些朝臣,不然她真的唯恐大皇女隨時都把自己給踹到天邊兒去了。
也因自己的這麼忙碌,得到了一些朝臣的肯定和讚美,因此才忽略了一些靖北侯府的小公子。皇位都要沒了,誰還管什麼小公子不公子的事兒啊,她恨恨地說道,“日後女兒有那一日,非把這些奴才都處置了不可!”
林貴君卻知道她只是放放狠話罷了,嘆了一口氣給她一個臺階兒下問道,“你進宮做什麼?”
“老三最近春風得意的,我看不慣。”二皇女便皺眉說道。
“你還管她?”林貴君看著這個拎不清輕重的女兒繼續嘆氣道,“她就是個廢物點心,你不如去盯著大皇女。”大皇女才是他們父女的大敵呢。
林貴君如今在宮中不大好使了,當然不知道廢物點心也有不動聲色叫人吐血的本事,二皇女苦在心底口難開,哼了一聲方才抱怨道,“父君不知,這丫頭如今出落得厲害,我瞧著比老大還難纏。”
她將賜婚只有沈望舒的作態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