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你關禁閉,不給你飯吃,叫你給咱們家當傭人……”這麼源源不斷的想法,頓時就叫沈望舒對她刮目相看了。
知道得這麼多,說得這麼流暢,顯然南宮香這丫頭心裡早就設想了很多遍怎麼欺負自己了。
當她灰姑娘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沒有把這顆爆炸頭摁進地裡去。
“你這辦法還不少呢。”她勉強咬牙笑著說道。
“那當然。”南宮香驕傲了一下,之後咳了一聲,眼神重新變得暗淡了。
她可以用這些法子欺負人,可是卻不代表認同哥哥的做法。
在她看來,沒有什麼是比奪走一個女孩子清白的身體更叫人噁心的事情了,哪怕打著再多光鮮的旗號,同樣很齷蹉無恥。
對於一向被自己崇拜的兄長,她會生出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南宮香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然而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抓著自己的頭髮說道,“我哥這人記仇,這一次你運氣好躲過去了,下一次沒準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她沒有回家,還不知道沈望舒已經離開了南宮家,抬頭對沈望舒糾結地說道,“你別回別墅了,可以和我住在一起。”打從思佳麗嫁進門,南宮香就住在學園邊兒上的公寓裡。
她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說道,“公寓雖然不大,不過裝下你是肯定夠了。”
“不必了。”沈望舒笑眯眯地說道。
她的目光變得溫和了很多。
“我哥無法無天,想做什麼就一定會做到。你不和我住,以後有你後悔的!”南宮香齜牙咧嘴地威脅道。
沈望舒繼續笑眯眯地看著她,看她被自己看得幾乎要跳起來,這才更加溫和地說道,“我搬出來了?”
“搬出來了?”
“我和阿玄住在東方家。”她看到南宮香的眼睛越睜越大,耐心地摸了摸她凌亂的頭髮笑著說道,“我不會再有事,有阿玄保護我呢,你不要擔心。”她頓了頓,沒有逼迫南宮香回家認同思佳麗當後媽的意思,只是垂著眼睛輕聲說道,“阿香……”
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在某個世界,也曾經這樣喚過一個女孩子,雖然她有些想不起來那女孩子的臉,可是這麼稱呼卻叫自己親切。
“我們做朋友吧?”她溫柔地說道。
南宮香可是南宮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和拖油瓶做朋友!
她就要斷然拒絕。
沈望舒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兒,露出淺淺的捆綁後的淤痕。
爆炸頭少女一身的氣勢疲軟了,她哼哼了一聲,沒有反對。
“作為朋友,我們要做到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洗臉。”沈望舒看著南宮香這張調色盤一樣的臉,那厚重的妝容叫自己都覺得眼睛疼,她從一旁的水龍頭裡打溼了自己的手帕,開始給南宮香擦臉。
這少女頓時又要跳起來,可是在沈望舒垂目看了看自己手腕之後,再次默默地蹲下來,由著沈望舒笑眯眯地給她擦乾淨了臉上的濃妝。
濃妝之下,其實是一張非常漂亮精緻的臉蛋。
別看南宮成長成路人甲一張普通的臉,可是不論是南宮曜還是南宮香,都是非常漂亮的人。
沈望舒把她的頭髮打溼,看到的是一個眉眼精緻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