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三千萬,在這些成功的商人眼裡雖然不少,可是也沒有多到去推卸責任的程度。
一時間,對沈氏珠寶與歐陽珠寶解除婚約還有些怪話的人,都露出了恍然之色,複雜的目光落在了安安靜靜地站在沈父身邊,就算是這個時候,也沒有露出幸災樂禍,或是落井下石的沈家大小姐身上。
她就這樣無聲卻清高地站在眾人面前,明明或許從前被歐陽玉傷害或是詆譭過,可是卻並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拉低到和歐陽玉一樣卑劣的地步,清高傲然得叫人動容。
或許有點傻,可是卻更見高貴的品格。
“怨不得沈家大小姐不嫁給他。”
歐陽玉相貌出眾,之前婚約解除的時候都笑話沈家大小姐,可是如今想來,只怕是不屑嫁給這樣卑劣的人。
沈家大小姐就這麼踩著歐陽家二公子的肩膀,站起來了。
歐陽老爺子顯然也想到了,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得虧他雖然年紀大了,身體不錯,就算這個時候也沒有暈過去。他知道今天沈父是踩著歐陽家把自家給洗白了,心裡暗恨,可是卻無從反駁。不管怎麼樣,方才確實是歐陽玉兄妹高聲的那幾嗓子鬧得不像話。他知道今天歐陽玉懦弱沒有承擔人品不好因此被沈家大小姐看不上是跑不了了,然而就算他年老成精,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了。
高婉寧這丫頭方才喊的那句“不是”,乾淨利落地把歐陽玉陷入了絕境。
推卸責任給個女人,那女人也不承認,這該怎麼辦?
“再切切。”他雖然惱火沈父的陰陽怪氣,可是還寄希望在這塊料子上,顫抖著手指著那塊被擦開兩個翡翠小窗的地方說道。
解石機的聲音再次在沉默中沙沙地開始,這一次,連歐陽珠寶解石的員工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再惹火歐陽老爺子了。
“切成麻將你也夠嗆了。”沈父壓低了聲音,非常洋洋得意地說道。
小人得志說的就是沈父了,可是沈望舒卻覺得他很可愛。
她知道自己被親人維護者,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護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的形象更加光輝,都是因為有這些人在。
“一會兒管他要,咱們回去做麻將。”沈望舒也忍不住揶揄地說道。
“你們兩個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沈母都看見歐陽老爺子的臉青了。
“活該。”沈父冷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以後這老頭就有樂子看了。”歐陽玉和歐陽歡這嗷嗷的一嗓子,那是挑戰歐陽老爺子的權威,不僅如此,還挑釁堂兄,顯然是為了財產兄弟鬩牆了,能不叫他生氣?
“咱們就看個樂子,不過我想,咱們公司可以預備起來了。”沈望舒覺得這正是沈氏開拓業績的時候,趁著歐陽家的動亂,自己先咬一口肉下來,當然,雖然S市是很重要的市場,不過沈望舒並沒有準備吃獨食。
全國這麼大,國人的生活日漸好了,珠寶行業的前景一直都很不錯,有了她的這雙眼睛,走出S市在全國開出一條路來並不是很艱難的事情,何必和歐陽家糾纏不休。
她的眼前是金光閃閃的市場,哪裡還有歐陽珠寶的位置。
S市的市場,她也不會做絕,至少也得給那些中小珠寶公司一點活路。
錢是賺不完的,何必泯滅良心,一定要一統某某市場呢?
“對對對,看個樂子。”沈父正眉開眼笑地看著那餘下的原石被一點一點地解開,只解出了兩片薄薄的翡翠片子,頓時很放心地說道。
歐陽老爺子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摔袖而去。
“你看什麼?!”沈望舒見主角走了,自然沒有什麼心再在這裡做別人的談資,更何況薛玄還在家裡等著她,她更加想念的自然是薛玄,然而她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