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拂自己的愛人,沈望舒已經非常熟練,她不知道自己的殷勤與關愛在別人的眼裡是多麼的驚世駭俗,是格外的憐香惜玉,不過再憐香惜玉也就是這麼著了,她看到方玄墊了肚子不會傷胃了,就不懷好意地開始敬酒。
眼瞅著方玄一杯酒一杯酒地喝下去卻巋然不動,沈望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扭頭對大皇女控訴道,“你家這是假酒吧?”
怎麼幹喝不醉呢?
大皇女正在鬱悶被蕭王君冷暴力呢,再放在心上的妹妹也恨不得拖出去打,沒理睬這無理取鬧。
蕭王君同樣淡然微笑,有些不忍地看著只怕滿心小心眼兒都要成空的三皇女了。
西北苦寒,能在哪兒堅持下去的,都練就了一番好酒量,畢竟在寒冷的北方能喝幾口燒酒,會叫身子格外地暖和,那個彪悍的地方,就算是小孩兒都是海量,對於方玄來說,只怕這些酒水就跟水差不多了。
想到這裡,蕭王君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溫聲說道,“都是自家人,方將軍不要只喝酒,多用些菜才好。”他沉吟了一下,吩咐一側靜立的侍童去給方玄上碗湯,順便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沈望舒。
想把方將軍灌醉,究竟想做點兒什麼壞事兒呢?
沈望舒訕訕,覺得自己被看透了。
醉酒的愛人,總會膽子大一點不是?
她託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哀愁地看著侍童去給方玄端了一碗溫溫的湯水來,急忙叫那個美貌的行動嫋嫋叫人心裡生憐的侍童讓開,自己去接那碗湯來笑眯眯地說道,“我來給阿玄就行,你下去吧。”
這侍童生得嬌花一般,沈望舒很不喜歡他在方玄的面前晃來晃去,這年頭兒如方玄這般英武威風的男子,只怕男人也要傾慕他的。沈望舒哀愁地發現,或許方玄不及女子的審美,不過在這些柔弱的男人的眼裡,是不是一枝花啊?
真是連男人都不能放鬆了!
鸞王殿下深深地感受到了從前世界中阿玄的種種鬱悶。
敵視同性什麼的,真的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