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只用一種非常古怪的力氣打在人的身上,叫人內裡劇痛。
盛倫這幾個月接二連三地逃跑惹怒了這些人,一天按著飯點兒打,打得盛倫幾乎要沒了命。
他之所以要逃跑,也是唯恐被打死在碼頭。
這髒兮兮全是苦力的碼頭,到處骯髒都是叫人喘不過氣的累活不說,還有更加恐怖的地方。
這地方都是一些窮苦人在生活,多得是娶不上媳婦的邋遢男人,在他們的眼裡,細皮嫩肉俊美白皙的盛倫和大姑娘也差不了多少了,因此這些天沒少有人用令盛倫毛骨悚然的眼神來看他。時不時還有人嬉笑地仗著盛倫無力反抗,在他的身上摸一把。
盛公子都要嚇壞了,唯恐自己招了毒手,天天晚上不敢睡踏實了。
他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神經繃到了極點。
“阿倫!”高森看到盛倫那恐懼的樣子,目光閃了閃。
他又不是聖人,救人當然是有好處的,盛倫雖然如今被趕出家門,不過高森卻不以為意。
寒門之中經常看到被趕出家門的富家子,什麼原因都有,可是隻要吃足了苦頭露出悔過之心,很快就會被家族原諒重新接納。
盛倫是盛家唯一的兒子,女兒在高森的眼裡不中用,只能去嫁人,兒子才是家族的根本。
沒有盛倫,難道盛家這麼大的家業,還要便宜了女婿這個外人麼?高森當年就打算過盛家的家產,只可惜盛父精明極了,盛嘉也不是一個好惹的,精明到了極點,他唯恐夫妻之間鬧出矛盾,不得不遺憾放棄。
如今盛倫落難,對於高森來說正好兒是個機會。
有了今日的人情,盛倫又天真,日後盛家還不是他這個女婿說了算?
“別怕,我們馬上就回家。”眯著眼睛想著盛家偌大的家業,高森英俊的臉隱隱露出幾分陰沉。
誰都不嫌自己的財富多,如果有可能,他當然願意有更多的家產。他最近忙著工作,又唄楚湘雲痴纏每晚都顛鸞倒鳳,此時眼角就發青,頓了頓,方才對那個依舊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問道,“阿倫欠你們多少錢?我給他還。”他一邊說一邊豪爽地拿出了支票,預備付錢贖人了。
當然,他絕口不提為什麼盛倫的電話打了幾個月,他才來贖人。
高總也得去查查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陷阱啊!
“三百萬。”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說道。
高森籤支票的手停住了。
“多少?”當他冤大頭啊?!
“三百萬。”
“胡說!我只欠了三十萬!”盛倫沒想到這中年男人在自己面前都敢信口雌黃,氣得破口大罵。
“我們可不是做慈善的。”中年男人無動於衷,反正被罵也不少塊肉,繼續微笑說道。
這明顯就是勒索了,然而高森沒有時間在這裡糾纏,只能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眼角,默不作聲地簽了一個三百萬的支票過去,看見這中年男人上下翻看對著燈光照來照去很久,收下了支票就放了盛倫叫他滾到了高森的面前。
盛倫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更不知道在哪裡臭水溝裡滾過,渾身一股刺鼻的酸腐味兒,高森差點兒沒吐出來,噁心了半天,方才對用髒兮兮的手抱著自己西裝褲大哭的盛倫頭疼道,“咱們走吧?”
可憐他筆挺的西裝褲,竟慘遭毒手。
他彷彿天神一樣把盛公子從泥潭裡拯救出來,當然說什麼是什麼,盛倫眼角含淚,用力點頭,一臉聽話的樣子。
兩個人一起開車走了。
高森本想把盛倫安排在自己的別墅裡,可是想到楚湘雲也住在別墅,這孤男寡女的實在叫人放心不下。高森雖然很相信楚湘雲對自己的愛意,卻不怎麼相信盛倫,更不願意自己在外頭打拼事業回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