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宗位於尚武州極西之地,於玄陰地脈之上建立宗門,歷經五百年,終成尚武州一流宗門。掌門人陰世雄,渡劫修士,一手陰極天元功,足可排在尚武州高手榜的前十位。玄陰宗的主修功法,以陰寒為主。受功法影響,門人弟子普遍性格陰沉,偏激。
陰世雄一代梟雄人物,卻因為修煉功法原因,直到一百多歲,才有了一個兒子,自然是視若珍寶,一番深思熟慮後,取名陰壽。可惜,陰壽雖然天資聰穎,卻是體弱多病,尤其開始修習功法後,進步神速,身體上卻依然沒有好轉。
一晃兩百多年,陰世雄多方求藥問病,幾乎踏足了整個尚武州,卻還是不能解決陰壽的病題。最佳效果,也只是維持了一個不好不壞。
燕洵是玄陰宗的天才弟子,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他完美的克服了宗門功法影響。修為高絕,性格卻溫文爾雅,氣度不凡,十分得陰世雄器重,並收為了自己親傳弟子。
歷練是每個弟子必經的一道程式,燕洵也不例外。只是,燕洵沒有想到,就是這一次歷練,他遇到了此生摯愛,也成了他和宗門決裂的導火索。他成全了愛情,卻成了宗門的叛徒。
陰世雄每每想起此事,又何嘗不是扼腕嘆息?只是,他沒得選擇,天才親傳弟子和兒子的健康,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但陰世雄也沒有想到,他的一次選擇,會成為宗門的滅頂之災。
玄陰宗所在的範圍,因為氣候極度陰寒,實在不適合平民居住。所以,方圓百里,並無人煙存在,只有偶爾的,玄陰宗弟子出來活動。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個瘦弱的身影,臉上蒼白無血色,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書房之中。
“壽兒,你怎麼起來了,快些坐下,休息一會吧。”陰世雄本能的起身,將兒子扶著,坐到自己對面的靠椅上。
“爹,為了我,宗門被拖累成什麼樣子了?當初我就反對,你還是一意孤行,傷害了燕洵師兄。唉,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聽說,修真界的新霸主,勝天國,一路橫掃,已經滅了不少宗門,我們玄陰宗也要早做打算。否則,前途堪憂啊!”陰壽本就聰明,已經想了很多,為宗門未來深深的憂慮。
陰世雄坐直身體,關切的看著自己兒子,道:“我當然知道這些,只是,事急從權,也是沒辦法的事,過去的事,就不用在多想了,反正已經發聲了。至於勝天國,由他來吧,無非就是大戰一場。這一點,我玄陰宗還沒怕過誰。”
“爹,我真的不想,玄陰宗因為我的拖累,從我們這一代解散。”陰壽搖搖頭,還是沒有辦法釋懷。
“兒子,你相信我,有爹在,宗門就在。”陰世雄笑著寬慰兒子。
“也只能這樣想了,好了,我回去了。爹,你也早點休息吧。”陰壽起身,向外走去,還是那麼慢,似乎,也在預示著玄陰宗的未來。
陰世雄目送兒子遠去,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喃喃道:“兒子,你放心,爹怎麼會輕易認輸。”
夜正深沉,陰世雄出了書房,一路疾行,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來到一處空曠的場地。他展開神識,確定無人跟蹤,才屏氣凝神,雙手不斷變換手勢,打出一個個掌印。
幾息後,地面終於有了反應,一陣輕微的響動,緩緩出現了一個長約半米的洞口。沒有猶豫,陰世雄直接跳了進去,走了盞茶功夫,前面忽然豁然開朗。這裡,竟是一個寬闊的地宮。
一道道人影彙集,轉眼之間,排成了一個四方陣形。這些人一身漆黑服飾,只在後背上繡了一個數字。頭上也全部用黑頭套包著,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彙報訓練結果吧!”陰世雄低沉的聲音響起。
身上繡著一的黑衣人,走了出來,大聲道:“報告宗主,死侍的第一階段,已經全部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