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所以楚沉覺得,木頭若是能跑早就跑了,今日這話不過是為了哄他高興才說的。
但木頭難得說好聽的,偶爾說一句即便不是真心話,楚沉也挺樂意聽。
第二日楚沉睡到晌午才醒,醒來的時候木頭正給他抹藥呢。
楚沉老老實實等著木頭把藥抹完,又在榻上趴了一會兒,等藥風乾,這才起身穿衣服。
“你這藥抹了也是白搭,一會兒我得沐浴換衣服。”楚沉開口道:“今日是皇后生辰,宮裡要擺壽宴,我過午要進宮。”
“等你沐浴完,我再幫你抹一次便是。”木頭道。
楚沉被他伺候得習慣了,倒不似先前那般彆扭,開口問道:“我臉還腫嗎?”
“看不大出來了,太醫給的這藥膏很管用。”木頭道。
楚沉心道確實管用,反正過了一夜的功夫,感覺臉和屁/股都不怎麼疼了。
也不知是藥膏管用,還是木頭的按摩手法厲害……
過午之後,楚沉便沐浴更衣,帶著重陽和木頭進了宮。
他平日裡進宮是可以帶近身護衛的,只不過之前礙於木頭的男寵身份,所以進宮很少帶木頭。但出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木頭堅持要跟著,楚沉便讓他換了一身侍衛服,和重陽一起跟著自己。
今日壽宴很是熱鬧,許多王公勳貴都進宮來給皇后祝壽。
楚沉照例坐在五皇子旁邊,而他對面席位上坐著的,竟然是楊欽。
“這孫子怎麼也來了?”楚沉小聲道。
五皇子聞言一怔,一臉尷尬的道:“六弟身子無礙吧?”
昨日五皇子目睹了楚沉被打的整個過程,求情沒求成,自己還被打了一巴掌。但無論如何,今日見到楚沉,他都不免有些尷尬,看上去十分緊張,面色也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愧疚。
“無礙,多虧了貴妃娘娘手下留情。”楚沉半真半假的道。
五皇子垂著腦袋道:“六弟受苦了……”
楚沉:……
貴妃怎麼就生了五皇子這麼個兒子呢?
“五哥放寬心,我好的很,沒事。”楚沉開口道。
昨日他被打的事情,宮裡應該也傳遍了,但縱觀整個宮宴,除了容妃一臉關切、五皇子一臉愧疚之外,其他人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而造成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他的好父皇,全程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
楚沉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貴妃對他用刑的時候那麼有恃無恐。
想來是看透了皇帝的心思,知道皇帝不會為楚沉做主!
宮宴開始,各人都朝皇后贈了賀禮,又說了好些吉祥話。
幾杯酒下肚,宮宴的氛圍也活躍了不少。
楚沉一抬頭就能看到對面的楊欽,心裡膈應的難受,便一直埋頭吃東西喝酒。但他冷不丁一轉頭,卻發覺身後站著的木頭不知去向,只剩重陽一個人。
“木頭呢?”楚沉小聲問道。
重陽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顯然都不知道木頭何時離開的。
在皇宮某處的角樓上,木頭一臉冷意,與太子相對而立。
“依孤看來,今日之事你不該出手。這麼多年你忍辱負重,為的不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迴歸故國嗎?如今眼看你等的日子就要來了,實在不該節外生枝。”太子開口道。
木頭沉默片刻,開口道:“殿下幫還是不幫?”
“幫。”太子無奈道:“孤只是覺得,六弟昨日不過受了些皮肉之苦,今日已然無礙。連他自己都沒想朝誰討回公道,你又何必為他出這個頭?再說了,來日你一走了之,他在京城少不了還得看人臉色活著,你管的了一時,管的了一世嗎?”
“不勞殿下操心。”木頭開口道:“殿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