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第一次用,能“臨危不亂”已經很厲害了……
盛思顏嗔了周懷軒一眼,“我是故意的!”若是一下子射死了如何有活口?
當然,那侏儒還是死了。
盛思顏想起這件事,忙道:“有件事,我覺得有些蹊蹺。”
“什麼事?”
“那侏儒死了,你知道吧?”
周懷軒緩緩點頭,“顯白跟我說了,我也去看了看。”
“那你說是不是很奇怪?躲在暗處的那個人如果這樣有本事,為何不直接一針射殺我和孩子算了,為何只是殺侏儒滅口?”盛思顏疑惑地問,“當時我們那麼多人看著顯白把這侏儒打暈,然後沒有多久,顯白就發現這侏儒死了。我看出來這侏儒是被毒死,不是被打死,顯白找到了咽喉處的細針。種種狀況說明,當時有人躲在旁邊窺探。他看見那侏儒失了手,便殺他滅口。但是如果他跟這侏儒是一夥的,為何不直接對我動手呢?”
周懷軒的眸色黯了黯,很快臉上又露出笑意,低頭親了親盛思顏的面頰,道:“你可以不用這樣聰穎……”幾乎把那幕後人的動機和矛盾心理都猜到了。
盛思顏越發得意,靠在周懷軒懷裡搖頭晃腦地道:“聰穎你還不高興?孃親越聰明,孩子越聰明。”
母親決定孩子的智力。找個聰明女子做妻子,至少可以惠及三代。
周懷軒失笑,拍了拍盛思顏的後背,有意轉換話題,道:“也許那人是嚇著了,一時沒想起來動手。”說完又道:“他要敢動手,別想活著走出神將府!”
“是嗎?”盛思顏半信半疑,但是看周懷軒的神色,像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便沒有強求,跟著轉了話題道:“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別出聲,看我的。”
周懷軒看了看她,“你有把握?”
“這要看那些人是不是識相。”盛思顏挑了挑眉毛,笑得有些賊。
“嗯,想做什麼就去做。”周懷軒也不在意,就算盛思顏把天捅個窟窿,他去補就行了。
盛思顏欣喜地點點頭,和周懷軒一起吃了午飯,便回房小憩。
周懷軒在她邊上坐了一會兒,看她睡熟了,才起身走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大爺去哪裡了?”周懷軒在清遠堂的院門口問周顯白。
這是在問神將大人周承宗的去向。
周顯白縮了縮脖子,輕聲嘀咕道:“在越姨娘那裡養病呢……”
周懷軒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
他不想到一個妾室的院子裡跟他爹說話。
“算了。走吧。”周懷軒帶著周顯白回到外院,跟他商議起外面的事情。
“最近西北墮民那邊情況有些不對。”周懷軒的手搭在桌上,五指連動,不斷輕輕敲打著書桌。
“出了什麼事?”周顯白一愣,“您不是和墮民那邊的大長老、雷執事都認得嗎?”
周懷軒垂眸道:“所以我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長老他們在京城待了一陣子,就被範媽媽他們勸回西北的墮民之地去了。
可是一走幾個月之後,再來信,已經換了一副頤指氣使的口氣。
周懷軒實在想不出來,大長老如何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跟盛思顏說話?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那怎麼辦?您要不要親自去看一看?”
“我?”周懷軒淡淡搖頭,“當然不能。”
他還在府裡呢,針對盛思顏的各種舉動就接連不斷。
他要是走了,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就真的只能給盛思顏上香了……
可是墮民那邊的情形,他不能不管。
這和北地的韃子不一樣。
無論是北地的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