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興好笑地看著周承宗,搖頭道:“神將大人,您就不要否認了。我自然有我的來處,您這樣否認有什麼用?我若是拿出證據,您豈不是顏面全失?”
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
周承宗心念電轉,想起當初他讓盛思顏去伺候越姨娘的時候,好像盛七爺正好在那屋裡給越姨娘治腿!
看來,是盛七這個蔫兒頭說的……
當時他不言不語,沒有說話,沒想到事後卻對別人說了。
周承宗斷定這件事是盛七爺對王毅興透露的。
這樣一來,他否認確實沒有什麼用處了。
“呵呵,看來王相跟盛國公府的關係很密切嘛!”周承宗朝王毅興笑了笑,“不然怎麼會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知道?還拿到聖上面前說?”說著,對夏昭帝拱一拱手,道:“聖上日理萬機,事務繁忙,還要為這種內宅婦人之間的小事操心。王相,您這個宰相,難道只盯著人家的後宅?”
王毅興聽他的意思,是在暗示這件事是盛七爺說出來的。
王毅興的訊息渠道,當然不是盛七爺,而且以盛家對他的觀感,盛七爺早就不怎麼跟他說話了,怎麼可能跟他推心置腹說這麼多閒話?
不過,王毅興也不想反駁。
他露出不置可否的樣子,溫言道:“您只要說是,還是不是。不要拉七拉八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夏昭帝冷笑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周神將,這些事雖然是內宅小事,但是卻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和處事!不以惡小而為之,不以善小而不為。——這些話,周神將大人肯定不熟悉吧?”
看著夏昭帝和王毅興這幅樣子,這君臣倆似乎不會善罷甘休了?
周承宗微一沉吟,索性拱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並不是聖上和王相想象的那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你倒說說看!”夏昭帝就差拍桌子了。他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的情緒,沒讓王毅興這個人精看出端倪。
周承宗倒也有幾分急智,很快就想到一個藉口,道:“我們神將府,一向是以仁孝治府。臣之父一直都用孝順這兩個字教育子女。臣對自己的子女,也是這個要求。越氏雖然身份低微,但是她是臣的妾室,就是臣之子的庶母。庶母病重,她女兒又在家廟靜養,於情於理,讓兒媳婦去伺候她一下,也不是什麼大的過錯。當然,臣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臣一時忘了思顏是鎮國夫人。從鎮國夫人這個層面說,越氏確實不配讓她伺候。不過,法理不外人情。臣就算有錯,也不是什麼大錯。臣甘願領罰。”
周承宗坦然低頭認錯,王毅興倒也佩服他。
不過王毅興既然出手彈劾周承宗,就不僅僅只是為了走一步棋……
“神將大人能知錯當然好。不過這件事,可不能只認錯就行了。鎮國夫人這樣的位置,還要受這樣的屈辱,這是要置朝廷臉面何在?”王毅興不動聲色給周承宗上眼藥。
“我說了認罰。”周承宗坦然道,“請聖上懲處。”
夏昭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毅興,沉吟道:“周神將確實有錯,不過,朕比較好奇,你那妾室,難道就心安理得任憑你去做這些不合規矩的事也不去阻止你?”
王毅興淡笑著頷首道:“正是呢。神將大人你一時忘了尊卑,你的妾室難道也忘了嗎?我可聽說,她還一直想讓盛國公來給她診治呢。——這樣大膽的妾室,在神將府也是頭一份了吧?”
“王相似乎對別人家的內宅關注得太多了吧?”周承宗譏諷道,“一個妾而已,也值得王相大動干戈?”
“好了。”夏昭帝也覺得不宜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還不如揪著王毅興彈劾的那件事更好,“一碼歸一碼。毅興你彈劾的是周神將請盛國公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