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量的禮品上門來了。”
馮氏站了起來,“是來瀾水院?還是去松濤苑?”
鄭老夫人是國公夫人,理應由周老夫人接待。
馮氏還不夠格兒。
“鄭老夫人一定要先來這邊。”那婆子忙道。
“哦?”馮氏想了想,“那就領進來。等見了面,我再親自帶鄭老夫人去松濤苑見老夫人。”
婆子應了,出去領鄭老夫人她們進來。
馮氏這才看向跪在她門口的越姨娘,笑著道:“你在我這裡跪一輩子都不中用。這件事,軒兒和思顏都沒有做聲,你還是先回去,不要四處招搖了。”
正說著話,周承宗順著迴廊走了過來,看到越姨娘跪在瀾水院正房門口,皺了皺眉,“出了什麼事?”
他昨晚一夜沒歸,還不知道越姨娘鬧出來的事兒。
馮氏收了笑容,道:“越姨娘昨兒去清遠堂大哭大鬧,要思顏去請她爹來給雁麗看診。”
“雁麗怎麼了?”周承宗隨口問道,跨步進了大門。
越姨娘深深地低著頭,渾身禁不住地顫抖。
馮氏跟著周承宗進了裡屋,“昨天雁麗和思顏出去看燈遇襲,雁麗受傷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
“受傷了?思顏呢?”
“思顏倒還好,沒有受傷。”馮氏說完,見周承宗有些不虞,忙又道:“不過受了驚嚇,正在院子裡靜養呢……”
周承宗拿著布巾在擦手,聞言頓了頓,淡淡地道:“哦,那就好。”說完又嘆口氣,“昨夜燈街的事,我今兒早上才聽說。朝堂上亂成一團,沒想到,我家裡也有人受傷。”說著,微微冷笑了一聲。
馮氏點點頭,“大爺您打發越姨娘回去吧。鄭老夫人帶著她兩個孫女兒馬上就要來了,她跪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你是主母,你讓她走不就行了?”周承宗不以為然地將布巾扔到銅盆裡,去屏風後換了身衣裳,然後去浴房洗漱了一番,便又走了,臨走的時候道:“今天我還有事,就不回來了。”說著,大步離開了瀾水院。
馮氏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才對跪在門口失魂落魄的越姨娘道:“好了,大爺的話你也聽見了,快起來吧。等下來客人了,讓人看見多不好。”
越姨娘怔怔地起身,兩隻手抓著裙襬上的玉珏掛件,眼睛眨了眨,又流出一串眼淚,她哽咽著道:“大奶奶,雁麗……雁麗她就是小孩子心性,想出去看看燈,沒有別的意思……”
馮氏終於明白了越姨娘的用意,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她是在擔心周懷軒會來追究周雁麗攛掇盛思顏出去看燈的責任吧……所以才想出一個招兒,說是為了盛思顏擋棍子。
不過她不知道周懷軒提前就把盛思顏救走了。
這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反而讓清遠堂的人惱了她。
“……只是個巧合吧。無憑無據的事,軒兒不會做的。”馮氏溫言說道,“你先走吧。”
越姨娘忐忑不安地走了。
鄭老夫人領著鄭玉兒和鄭月兒來到瀾水院。
一進門,她就對馮氏道:“周夫人,今兒我是來向您道謝的。”
“向我道謝?”馮氏摸不著頭腦,“您言重了。這邊坐。”
鄭老夫人點點頭,對馮氏道:“昨夜你們家雁麗幫我們家玉兒擋了一棍子。不然的話,這棍子落到我們玉兒身上,還不知要出什麼事。玉兒是馬上就要出嫁的人,經不起這樣的波折啊!——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馮氏恍然大悟,暗道雁麗原來還是真的幫人擋棍子。
當然不是如同越姨娘事先揣度的,為盛思顏擋棍子。
“您客氣了。她們小姑娘玩得好,理應互相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