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地在上首主人位置上坐了下來。
雷執事一點都不在意,笑呵呵地道:“別客氣,別客氣,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
周顯白極是鄙夷地斜了雷執事一眼。——誰跟你們是一家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周懷軒的眼神輕凝,倒是沒有出言反駁。
大長老的語氣極是釋然,“這一趟,我們總算是不虛此行。”不僅找到了丟失已久的聖物,還找到了阿財,而且還有意外之喜……
周懷軒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不會允許這些人打阿顏的主意。
大長老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莞爾道:“你妻子在神將府,我們很放心。——你別擔心。”
周懷軒的眼角重重地一跳,眸光沉沉,抿了嘴角,有些不悅地看著他們。
四個執事和兩個長老聽了大長老的話,都有些訕訕地,暗道大長老您莫不是歡喜得傻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大長老往屋裡掃了一眼,見大家都瞪著他,不以為忤,笑著問周懷軒:“你還有什麼話要問我們沒有?——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懷軒抿了抿唇,沉聲道:“我要知道如何能毀掉紫琉璃。”
“什麼?!”
“放肆!”
四個執事和兩個長老一齊叫了起來。
“紫琉璃是我們墮民的聖物!怎能你說毀就毀!”
周懷軒不以為意,堅定地道:“我夫人說要毀了它,我就一定要毀了它。”
四個執事和兩個長老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本想反駁一句“你夫人算老幾?”,但是想到剛才大長老對周懷軒的小妻子行的墮民王者之禮,他們心裡又有些打鼓,不知道那小婦人是什麼樣的來頭,便紛紛把目光投向大長老。
大長老肯定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大長老輕嘆一聲,頷首道:“既然她要毀掉,那就毀掉吧。”
大長老都這樣說了,四個執事和兩個長老當然不能反駁他,只好悶悶地應了一聲,不甘心地道:“……可是,它到底是我們的聖物。它有多少本事,您不是忘了吧?”
大長老的臉色坦然,點點頭,“我自然知道。”
“那您還同意毀了它?!”
周懷軒聽了半天,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憊地道:“這聖物既然已經不能為你們所用,不管有多大本事,都留不得。”
“大公子說得對!這東西本事越大,就越能給你們添堵,助紂為虐,給你們幫倒忙,你們怎麼就想不明白?”周顯白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從周懷軒和墮民大長老的對話中,他還是猜出了一些端倪。
周顯白的話話糙理不糙。
四大執事和兩個長老都聽明白了。
雖然還是有些不忍心,但是周顯白和周懷軒說得都有道理。——這樣厲害的東西,如果不能為他們所用,會對他們造成毀滅性災難。
所以,還是毀了吧……
他們對著大長老緩緩點頭。
大長老也點點頭,看向周懷軒,道:“你想怎樣毀掉它?”
“這正是我想問你們的問題。”周懷軒拍了拍面前的赤金罐子,“我試過用火燒,用水淋,甚至用酸液浸泡,還用刀砍、斧鑿,它始終就停在這個樣子,沒有徹底死去,或者消失。”
大長老看著周懷軒手底的赤金罐子,點點頭,“這些手法,只能讓它受到暫時的傷害,不能讓它受到致命性打擊。”
“如何才能讓它受到致命性打擊?”這是周懷軒最關心的問題。
大長老凝神推算半晌,眼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低聲道:“它既能奪天地造化,大概只有天地之力才能真正徹底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