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髒的中衣、外衫和裙子,等著木槿把那套東西拿過來給她帶上。
從浴房出來,盛思顏看見木槿在問豆蔻,“床上弄髒了沒有?”
豆蔻是收拾床鋪的。
豆蔻笑道:“沒呢。我仔仔細細看過了,床上並沒有髒。”
盛思顏明白她應該是吃早飯的時候來初潮的。
那時候她心不在焉,一直想著昨晚的夢境,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身體上的變化。
“幸好沒有把床鋪弄髒了。”盛思顏笑道,“我可是受不住了,要去歪著躺一躺。”
“大姑娘快去吧。”木槿笑嘻嘻地道,“等下夫人說不定也過來了。”
家裡的姑娘初次來紅是大事。
做孃的都會親自過來再細細叮囑一番各種注意事項。
盛思顏就曉得木槿把這件事已經報上去了。
本來有關她的事情,木槿她們事無鉅細都要向王氏回報的。
“嗯,那我先去歇會兒。”盛思顏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床帳邊上,放下半邊簾子,側身躺了上去。
現在她不僅覺得身上墜得慌,就連腦袋都一陣陣地疼。
她一躺到床上,立刻就覺得睡意襲來,很快睡過去了。
木槿和豆蔻忙把寢閣的窗簾放了下來,免得太亮堂了,影響盛思顏的睡眠。
盛思顏一覺睡到中午,聽見外屋傳來木槿和王氏對話的聲音。
“娘?”盛思顏在屋裡懶懶地叫了一聲。
月洞門前的小丫鬟忙打起簾子。
王氏笑著走了進來,坐到盛思顏床邊。
盛思顏剛剛睡醒,兩眼還帶著朦朧的水色,兩頰的櫻花粉也深了些,透出點淡玫瑰粉。
像一枚香甜的糖果,正等人採擷。
王氏用手摩挲著盛思顏的面頰,感慨地道:“我的思顏長大了……”
是真的長大了。
女子來了初潮,就代表能夠生育了。
能夠生育的女子,在大夏皇朝就是成年女子。
盛思顏是來初潮比較晚的人,別的女子大多在十二三歲就來了,還有的十一歲就來了。
盛思顏坐了起來,將頭埋入王氏懷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娘,我不想長大。”
“長大這種事,不是你想或者不想就能行的。”王氏感慨地道,又逗盛思顏,“別的姑娘都恨不得趕緊長大,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你卻不想長大。不長大,怎麼找如意郎君呢?不長大,王二哥就不會等你咯!”
盛思顏聽得臉一下子更紅了,如盛放的玫瑰一樣動人。
她將腦袋紮在王氏的肩上,不依地道:“不等就不等……誰稀罕!”
“咦,不稀罕?不稀罕你怎麼在夢裡就叫出來了?”王氏在她耳邊笑著說道。
“我哪有?!”盛思顏抬頭,看著王氏戲謔的笑臉,拉長聲音道:“娘——!您不能笑話我!再說,我是做夢了!”
“嘖嘖,做夢都忘不了人家,還說不稀罕……”王氏今天心情奇好,不斷打趣盛思顏。
這兩年盛思顏幫著王氏管家,又帶弟弟小枸杞,沉穩安靜許多,不再像小時候在王家村的時候,動不動就猴在王氏身上撒嬌的樣子。
像今天這樣嬌憨耍賴的樣子,近兩年已經很少見了。
盛思顏眨了眨眼,想跟王氏說她做的夢,但是仔細一想,又挺說不清的,便閉口不談,轉了話題道:“娘啊,您別想得太美了。王二哥如今是二皇子的二舅子,已經不是咱們以前的隔壁鄰居了。就算您想,別人也未必看得起咱們呢。”
王氏嗤笑一聲,扭了頭道:“他們敢?!我們盛家的女兒,只有我們挑他們的份兒,哪有他們挑我們的份兒?你爹說了,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