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你去做什麼?”周懷軒呀不以為然說道。
周顯白不敢再求,躬身退下。
周懷軒回到裡屋,看見盛思顏已經在床上睡著了,笑了笑,過來躺在她身邊,看著她側臉柔和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排小扇子一樣蓋在眼簾下,嫣粉色的唇瓣微微嘟起。他俯身過去,在她唇上輕輕一啄,便將她摟入懷裡,閉目入睡。
……
第二天起身吃完早飯之後,周懷軒對盛思顏道:“出去走走。”
盛思顏看了看自己的腿,笑道:“怎麼走?要坐轎子嗎?”在人前,她還是要裝“斷腿”。
周懷軒笑了笑,“我揹你。”
他沒有帶下人侍衛,只有他一個人,揹著她一步步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慢行,一路去了鷹愁澗最高的懸崖上。
站在高高的懸崖,看見觸手可及的藍天,還有天空翱翔的雄鷹,盛思顏很是驚訝,道:“這裡真美!”
周懷軒將她負在背上,低頭看去,懸崖下縈繞的白雲分分合合,不時變幻成各種圖案。
盛思顏跟著低頭,看見深不見底的崖底,有些頭暈,更緊地抱住周懷軒的脖頸。
崖下不遠的地方,有一處灌木橫溢,如同一個托盤一樣斜伸出來。
周懷軒沒有告訴盛思顏,這就是她被拋下的地方,也是王氏在這裡撿著她的地方,但是他想讓她看一看,好好記著這個地方……
盛思顏看著這裡的地方,記憶中有些東西好像蠢蠢欲動,但是再一想,又覺得頭痛欲裂,皺眉道:“我有些冷。”
周懷軒“嗯”了一聲,揹著她回到神將府的山居別院。
到了晚上,周懷軒悄悄將盛思顏叫醒,兩人一路出了二門,往別莊後門走去。
這一次因是揹著人下山,盛思顏不用再裝“斷腿”了。
後門那裡,周顯白在那裡候著他們。
見他們出來了,忙開了門,道:“馬車在山下。東西都在馬車裡。”
周懷軒握著盛思顏的手,對周顯白點點頭,推開後門,帶著盛思顏下了山。
晚上的山路並不好走。
盛思顏裝了好一陣子的“斷腿”,沒有走過路了,現在要自己走路,腳步就有些發虛,直打飄。
周懷軒走了幾步,瞥見盛思顏跌跌撞撞的步子,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胳膊上,氣喘吁吁,但是卻不吭聲求他,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將她又負在背上。
盛思顏不好意思地道:“我能走。”
“嗯。”周懷軒應了一聲,“這樣快。”
盛思顏在他背上做了個鬼臉,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低聲道:“以前我在王家村住的時候,眼睛好了之後,也經常上山幫我娘採藥的。”
若不是因為她這些天都沒有走過路,她的腿不會這麼不濟事的。
“嗯。”周懷軒又應了一聲,將她往上託高了些,埋頭揹著她快步往山下行去。
“我一個人在家,會做蛋炒飯吃,雖然做得不如別人好。”盛思顏微笑著想起往事。
周懷軒的腳步頓了頓,將她又往上託了託,淡淡地道:“睡吧……”
盛思顏閉了嘴,看了一會兒夜景,便迷迷糊糊趴在他背上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顛簸的馬車上。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搭著的毛毯,還有空無一人的車廂,心裡一驚,忙裹著毛毯挪到車門前。
撂開厚重的車簾,看見前面車轅上坐著周懷軒在趕車,盛思顏才鬆了一口氣,裹著毛毯鑽出來,坐到他身邊,笑道:“你也會趕車?”
周懷軒揚鞭在拉車的馬背上抽了一鞭,斜了她一眼,“我還會做很多事。”你不知道而已。
“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