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她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呢?
牛小葉去小鷹河邊慢慢走著,看著清澈見底的河水,還有兩岸高聳入雲的山峰,偶爾有兩隻老鷹從崖頂飛過,在峰頂的白雲間盤桓翱翔。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揹著揹簍從她身邊走過,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好意提醒她,“大姑娘,這裡河水看上去淺,其實深著呢,別一時腳滑,溜進去就找不回來了。”
牛小葉笑了笑,謝過那老婦人,道:“我就是看看。這裡的景色真美。”
“景色?”那老婦人搖了搖頭,“有什麼好看的。都看幾十年了,再好看也看絮煩了。”
牛小葉看著那揹著揹簍的老婦人逐漸走遠,忍不住叫了一聲,“老人家留步!”
那婆子停住腳,回頭問道:“你有事嗎?”
“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聽村長說,胡婆就住在這附近?”
“哈哈,你真是好運氣。我就是胡婆,你找我有什麼事?”那老婦人居然就是村長說跟盛七和王氏都很熟的胡婆!
牛小葉喜不自勝,忙過來挽住胡婆的胳膊,親親熱熱地道:“原來您就是胡婆!真是太巧了!”心裡暗暗覺得是天助我也,也不糾結了,跟著胡婆往她家那邊走。
“胡婆,我聽村長說,您跟以前住在這裡的盛小哥和王娘子很熟悉?”
胡婆一聽,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她抹了抹眼角,指著不遠處一處隆起的土包,道:“那裡就是他們的衣冠冢了。”說著,帶著牛小葉往那邊走去。
來到那墳包前面,牛小葉看著前面立的一塊小小的木牌,有些無語。
這也太粗糙了……
那墳包旁邊還有一個更小的土包。
“這裡是什麼?”牛小葉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衣冠冢旁邊的小土包。
“這是他們沒有出世就死了的孩子。”胡婆又抹了一把眼淚。
“什麼?!”牛小葉聽得這句話,只覺得晴空一個炸雷,炸得她半天喘不過氣來……
幸福來得太快了,她有些承受不住!
“胡……胡婆,您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牛小葉一把抓住胡婆的胳膊,因太激動,她的手勁特別大,抓得胡婆都有些痛了。
“喲,你放鬆點兒啊。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打聽他們?”胡婆這時覺得有些不對勁,狐疑地看著牛小葉,不想再說了。
牛小葉急得要死。好不容易打聽到一些端倪,如果就此放過,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定了定神,腦子裡飛快地轉著,想好了一篇說辭。
“不瞞您說,這家人是我們的一戶遠房親戚。我們一直在尋他們,剛有些眉目了,您卻又說他們已經去世了。”牛小葉嘆了口氣,“盛小哥名叫盛七,是吧?”
胡婆見牛小葉知道盛家男人的名字,頓時信了她,忙點頭道:“正是呢。他們兩人斯斯文文的,跟咱們村子裡的人都不同。那一年,他們兩人帶著兩個包袱過來,說是投親,但是找錯了路,就在這裡住下了。其實啊,我們也都知道,這兩人應該是私奔逃婚出來的,怕家裡人知道,因此隱姓埋名,住到我們這偏僻的地方。我們山裡人,不在乎這些。好好的小兩口,恁地般配,他們家裡人真是瞎了眼,挫磨兩個可憐的孩子,不肯讓他們好好地成親……”
胡婆嘮嘮叨叨說著,聽得牛小葉十分無語。
她倒不覺得王氏跟盛七爺是私奔的,她只知道那時候盛家人還在被通緝,王氏和盛七不可能跟人說他們的真實身份,也不可能住到別的地方,當然只有往這人跡罕至的小山村裡躲。
“那後來呢?”牛小葉不關心盛七爺和王氏是怎樣過日子的,她只關心盛思顏,關心王氏和盛七爺的女兒。
“後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