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累的。”
馮氏忙道:“做錯事就要受罰,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脫的。”
“怎麼是孃的責任呢?”盛思顏笑了笑,“您別擔心,今兒個看我的。”
“你有法子?”馮氏凝視著盛思顏,不解地問道。
“當然。”盛思顏胸有成竹地一笑,“娘,您雖然掌家一年多了,但是我看這內院上上下下,大部分還是以前三嬸手裡用過的人啊?”
馮氏點點頭,“都是神將府的家生子,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沒有錯,怎麼能換下她們?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換一遍吧?”
“那是。”盛思顏笑眯眯地道,“出了錯,就可以換了。”
馮氏看了她一會兒,微微一笑,道:“你要勸著軒兒,他一動手,非死即傷。如今你們要有孩子了,要少見血,給孩子積點福祉。”
“嗯,我知道。”盛思顏安撫好馮氏,讓她不要出頭攬責任,然後告辭出來。
在瀾水院門口的時候,盛思顏看見範媽媽板著臉,和周顯白站在門口嘀嘀咕咕。
“怎麼啦?侏儒呢?”盛思顏笑著問道。
周顯白恨恨地道:“死了。”說著,指了指地上一動不動的侏儒。
盛思顏吃了一驚,“死了?顯白,你下手那麼重啊?居然一下子就把他打死了?”
周顯白懊惱地道:“沒有,我沒有使那麼大力。也不知這侏儒怎麼這樣不經打,輕輕碰了一下就死了!”
明顯是有人殺人滅口!
盛思顏皺了皺眉,低頭仔細打量那侏儒臉上的神色,見他皮色發白,唇色卻是烏青。——這個死狀,不像是被打死啊?
倒像是中了毒……
盛思顏的目光移到那侏儒的咽喉處,發現那裡好像有個不起眼的小血點,不由對周顯白道:“你看看那裡,那是什麼?”
周顯白彎腰低頭,往那侏儒的咽喉處看了看,頓時一愣,道:“……好像是枚細針?!乖乖隆地咚!他不是被我打死,而是被那細針給扎死的?”說完又撓了撓頭,狐疑道:“誰這麼大本事,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將這侏儒無聲無息殺死?”
應該是毒死。
盛思顏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捂著肚子,四下裡看了看。
她很不解。
那侏儒一定是在被周顯白打暈之後,那躲在暗處的人見勢不妙,才把侏儒馬上殺了,永絕後患。
但是如果這侏儒是衝著她的,那躲在暗處的人,應該是跟這侏儒一夥兒的,他既然有這樣的手段,能在眾目睽睽下殺死侏儒,為何不動她分毫?
難道又是跟上一次的毒蜈蚣一樣?
盛思顏覺得心裡亂糟糟的,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確信,或者說,還差一點東西,能讓她把這些蛛絲馬跡聯絡起來。
“走吧。把這侏儒送到外院。”盛思顏吩咐道,腳下不停,往清遠堂走去。
範媽媽趕緊跟在她身邊一起回去了。
她們回去不久,周懷軒就回來了。
他臉色鐵青,看著盛思顏道:“你沒事吧?”
盛思顏忙搖搖頭,笑著道:“我沒事,你別急。”說著,拉了周懷軒在自己身邊坐下,低聲道:“我已經有了主意,找到背黑鍋的人,你不用擔心孃親會被責罰。”
周懷軒的臉色慢慢和緩,轉為淡然,他低頭仔細打量盛思顏,“你不害怕?”
“還好。”盛思顏笑盈盈地道,“我在藥山可是對付過野狼的。這小侏儒有什麼可怕的?”說著捋起袖子,給周懷軒看她胳膊上的臂弩,“你囑咐的,無論去哪裡,都要戴上這個。”
周懷軒這才笑了笑,道:“還行,就是準頭不夠。”
盛思顏:“……”不要這麼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