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也不會喝的,不過面上她還是搖了搖頭,“真是這麼說的?她可有任何證據?”
“她親口說的,這還有假?”薏仁瞪大眼睛。
“當然有可能有假。”盛思顏輕聲道,“光她口說不行啊,還要有別的旁證吧?不然隨口一提就能往人身上潑髒水,未免也太容易了。”
薏仁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搖頭道:“這可不知道了。”
盛思顏笑了笑,“你下去吧。”
薏仁下去之後,盛思顏重新拿起針線,繼續給馮氏做襪子。
她等了一會兒,果然等到周顯白來了。
“大少奶奶。”他笑著躬身行禮。
“嗯,有事嗎?”盛思顏抬起頭,笑著問道。
“有點兒事。”周顯白往左右看了一眼。
盛思顏便讓屋裡伺候的丫鬟下去了。
周顯白就輕聲道:“那件事,證明是吳三奶奶所為,您放心吧。”
盛思顏拈著針的手不由得停在空中。
她能感覺到,這話是周懷軒對她說的。
因為她擔心又扯到周老夫人身上不太好。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周老夫人針對她,對她不好。
可是在教訓她這麼多次以後,她還是“鍥而不捨”地為難她,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讓別人知道了,也會有別的想法。
物極必反,一件事窮到盡頭,就會有反轉的現象出現。
盛思顏直覺不能再往周老夫人身上靠。
哪怕真是她指使的,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周懷軒應該也是想到這一點,所以這一次完全不往周老夫人那邊推,反而瞅準了吳三奶奶猛打。
“懷軒的主意不錯……”盛思顏笑著點點頭,“他說的一定是對的。”
周顯白嘻嘻一笑,對盛思顏豎起大拇指:“就知道您會明白大公子的苦心!”
“吳三奶奶這會子氣得臉紅脖子粗,卻無計可施。”周顯白笑得直打跌。
盛思顏眼珠轉了轉,立刻明白了吳三奶奶跟啞子吃黃連一樣的感受。
吳三奶奶的靠山,一向是周老夫人。
她能在神將府內院主持中饋這麼多年,一個是靠她的好兒子周懷禮,另一個,就是靠周老夫人的抬舉了。
周懷軒這樣虛晃一槍,將江槐家的做的事栽到吳三奶上,吳三奶奶能找誰訴苦去?!
她敢去找周老夫人嗎?
難道她要跟周老夫人哭訴,說明明是您老人家指使人做的,怎麼現在栽到媳婦頭上了?!
以周老夫人的性子,肯定立馬厭了她,再不會像以前一樣給她撐腰。
所以她不能去找周老夫人撐腰。
而她的兒子周懷禮,跟這件事完全不搭界,不像周懷軒,江槐家的是給他妻子送湯水,惹到他頭上了,他出頭天經地義。
所以兩個靠山都不管用了,吳三奶奶唯一能想的法子,就是回孃家訴苦了。
可惜吳國公府最近事情有些多,顧不顧得上她這個出嫁的姑奶奶還難說……
一向在神將府內院呼風喚雨,八面玲瓏的吳三奶一次發現她遇到了無比憋屈的事情,竟是被冤枉了都無法申辯!
“……這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盛思顏想通了這個關鍵,又是想笑,又是對周懷軒更加佩服。
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不大不小的一件事,硬是被他拿來謀求了多方面的好處。
先是把吳三奶奶的心腹陪房高永家的撤了下來,換上他們大房的人馬。
然後還把整件事推到吳三奶上。
既維護了周老夫人的臉面,又瓦解了周老夫人和吳三奶奶之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