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動,你怕什麼?”說著,看向文宜室道:“文大姑娘居然對毒術這樣精通,真是失敬失敬!”
周懷禮緊抿著唇,抱著蔣四娘也連忙往外走去。
盛思顏和馮氏、周大管事是最後才從靈堂裡出來的。
靈堂外面的迴廊上,文宜室和周懷禮、周雁麗站在一處,盛思顏、馮氏和周大管事站在另一邊,他們身後又站著周家二房的眾人。
前來弔唁的賓客,就都站在院子裡,好奇地看著迴廊上。
姚女官帶著兩個宮女站在他們中間,也是靜靜地打量他們。
“氣味有毒?文大姑娘,還請把話說清楚。”盛思顏等大家都站定了,不驚慌失措了,才出聲問道。
文宜室笑了笑,道:“盛大少奶奶不懂嗎?”
“我怎麼會懂毒物?文大姑娘自小出身侯府,沒想到也懂這些,真是難得。”盛思顏也笑了笑,暗道那幾本冊子還沒看完呢,現在確實不太懂……
文宜室點點頭,“我們家如今敗了,我要自謀營生,就跟著藥鋪裡的掌櫃順便學了點辨藥之術,沒想到今兒能派上用場。”說著,又走進靈堂裡面,拿了幾支燃著的香,還有一個燒著紙錢的火盆出來,給大家看:“這些就是毒源。”
然後用手扇了扇,湊近去聞了聞,道:“這香和紙錢裡面,另有乾坤。如果我沒有聞錯,這裡有錦地羅、茺蔚、肉蓯蓉和巴乾天,混在一起制入香和紙錢當中,一經燃燒,發出的氣味被孕婦吸入,會對孕婦和胎兒都極不好……”
院子裡的人聽了一片譁然,周大管事和週二爺的臉色突然同時變得很不好看。
文宜室剛一說完,周懷禮就厲聲責問盛思顏:“大堂嫂,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四娘從昨日就在這裡跪靈,她昨日也暈了一次,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文宜室輕描淡寫地道:“這火盆裡的灰有一層了,應該燒了有幾天了。”說完又問盛思顏:“盛大少奶奶,請問你們神將府,如何有這些齷齪的東西?”
盛思顏挑了挑眉,道:“你剛才說的這些東西,也是上好的藥材,怎麼能說它們齷齪?”然後兩手一攤,道:“我也不知道怎會有這些東西。我覺得這得問文大姑娘您。您這麼清楚這些藥材,光聞聞氣味就能聞出來是什麼東西,肯定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是吧?”
文宜室嬌笑兩聲,道:“喲,早說了我其實也不懂的。我就是對藥材感興趣,所以跟著藥鋪的老掌櫃學了幾招。再加上我鼻子特別靈,所以聞出了這些氣味。”
盛思顏也笑了兩聲,道:“學了幾招就這麼厲害,確實難得。”
周雁麗見盛思顏盡是打馬虎眼,就是不肯繞到正題,只好道:“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知道,這靈堂的紙錢和香燭都是外院採辦的,跟大堂嫂沒有關係的。找人問問就知道了。”
她的話音剛落,週二爺和胡二奶奶就立即知道他們著了人家的道!
因為雖然周家二房搬出去了,但是神將府外院的庶務,至今都是週二爺在打理。
而東西採買之後,是由周大管事接手,帶人查驗,以防有不妥的東西進了神將府。
周雁麗這句話一陰,就直接陰了週二爺和周大管事兩個人,還讓人挑不出錯來……
週二爺和胡二奶奶心知肚明,知道這是三房在報復他們二房緊跟大房的緣故。
兩人咬了咬牙,做了決定。
週二爺上前一步,拱手請罪道:“外院採買是我經管,我一定要徹查此事!”
盛思顏這才淡淡笑道,擺手說:“不用查了,我知道這件事,跟周大管事,還有二叔無關。”
所有人都是一怔。
文宜室訝然道:“盛大少奶奶,您這樣未免也太過偏袒吧?是,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