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鄭國公府的姑娘叫勁,忙陪笑道:“鄭二姑娘說笑了。我們也是不信的,不信的……”一邊說,一邊訕訕地走開了。
蔣四娘走上去,握著鄭月兒的手,淡淡地道:“嘴長在人身上,她們要說什麼,關我們什麼事?”
“可是……四娘,你不能讓她們這樣亂說話!”鄭月兒氣鼓鼓地道。
鄭國公府外院的男賓筵席上,有幾桌都是年輕的公子哥兒,喝多了酒,有人也開始肆無忌憚的說話。
“喂!曾公子,聽說你跟蔣家四姑娘要定親了,結果蔣家又反悔了?”
曾公子恨恨地道:“呸!這種女子,還沒進門就醋意十足,誰娶她誰倒黴……”
周懷禮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眸光立刻陰沉下來,他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抬起頭,不善地看了過去。
那曾公子喋喋不休地抱怨著,一抬頭,看著神將府的週四公子端著酒杯站在他面前。
“咦,週四公子?這是要給小弟敬酒?——不敢不敢,實在是不敢……”曾公子笑嘻嘻說道。
“不敢?我有什麼不敢?”周懷禮冷笑著,將手裡的酒杯兜頭砸了過去,然後一拳揮出,狠狠向曾公子揍過去!
“啊——!”曾公子狂叫著往後倒去,撞在酒桌上,又順著酒桌癱倒在地上。
“懷禮兄,懷禮兄,你別這麼在這裡動手啊!”鄭國公府的二公子鄭中易笑著走來,一邊假意拉架,一邊趁機踩了曾公子兩腳。
周懷禮一把將鄭中易推開,鐵青著臉,將曾公子從地上拎起來,拖著就往門外走。
來到花廳外的場院裡,周懷禮拳打腳踢,將曾公子痛毆一頓。
鄭中易為了不鬧出人命,最後才命鄭家的小廝出手,將周懷禮拉開了。
“你以後再嘴賤,我見一次,打一次!”周懷禮一撂衣袍,目光陰冷,往回廊上站著看熱鬧的公子哥兒看去,怒道:“還是不是男人?!背後說一個弱女子的長短,我周懷禮羞與你們為伍!”
鄭中易忙道:“懷禮,你可別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我們可沒有那麼下作!”
周懷禮容色稍霽,對著迴廊上的朋友拱了拱手,“得罪了,失陪。”說著,轉身離去。
“懷禮!懷禮!”鄭中易忙追了上去,“你別就這麼走了啊!讓我爹孃知道,又該罵我了!”
周懷禮揹著手,沉著臉走在林蔭小道上,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做錯了?”
鄭中易四處看了看,低聲道:“你到底是怎麼個打算?如果真的看上蔣家姑娘,就再次託媒人上門吧?”
“人家看不上我。”周懷禮苦笑,“你以為我沒請過媒人嗎?我還瞞著我娘偷偷找媒人去蔣家,都被曹大奶奶婉拒了。”
“……這樣啊。”鄭中易撓了撓頭,“那你也別管他們家的事了。他們既然看不上你,願嫁誰嫁誰,跟你不相干。”
周懷禮默然半晌,“……就算她要嫁,也當嫁一個良配。那些人私下裡的齷齪事那麼多,怎能配她?”
“哎,這一次,我聽說他們家找了劉御史的二公子,那可是公認的良配吧?”鄭中易拍拍他的肩,“你這顆心可以放下了?”
“什麼?!”周懷禮霍然轉身,“劉御史的二公子?真的是他?”
“是啊,怎麼啦?哎喲喂!你可別告訴我,那劉御史家的二公子也有女人啊!”鄭中易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問題?呵呵,他要是有女人,我也就不管了。”周懷禮冷笑兩聲,揹著手,大步往前面走去。
鄭中易搖搖頭,見自己的小廝追了上來,便命小廝跟著周懷禮往前面散心,自己回花廳去了。
周懷禮順著小道一直往前走,居然來到二門前的小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