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治不好這個病,我爹不一定有法子,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吳嬋娟苦笑道:“思顏,你不要這樣打擊我,就讓我多高興高興吧。”
盛思顏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好問道:“那你就一直住在吳家莊?你今日回吳國公府嗎?”
吳嬋娟點點頭,“今日太晚了,我要回吳國公府這一晚上。明日再回吳家莊。思顏,明日你爹能跟我一起去嗎?”
“我會問一問的。”盛思顏向她保證,送了她出去。
吳嬋娟走了之後,盛思顏一個人默默地走上抄手遊廊,往臥梅軒行去。
抄手遊廊裡來來去去的下人給她行禮,她淡淡地應了,索性在一個欄杆墩上坐了下來,看著內院裡冬日的蕭索景色出神。
如果她沒有料錯,昭王應該也是懷疑了,才去吳家莊質問鄭素馨。
那他到底有眉目沒有?
如果一切都是鄭素馨做的,她的目的是什麼?動機是什麼?
也許真的和流言說的一樣,鄭素馨是對昭王一往情深?所以才容不下自己的妹子?
盛思顏總覺得其中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但是她現在能確定一件事,就是鄭素馨,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
如果她能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她必然也會知道這“孩子”的死亡。
同理可推,如果這“孩子”重新活了過來,鄭素馨應該也會知道。
這就能解釋,鄭素馨為什麼要再次置盛國公府於死地吧?
先前他們都以為鄭素馨是為了太子,才威脅利誘盛七爺,現在想來,她簡直就是“諜中諜”!
而且特別善於用別人的理由,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盛思顏想通了這一點,又想起自己自從第一天見到這個鄭大奶奶,就開始跟她不對付,就只想苦笑。
果然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一想到鄭素馨有可能對她的身份瞭如指掌,盛思顏就有股不寒而慄之感,像是被毒蛇暗中窺視,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盛大姑娘,您怎麼坐在這啊?”周顯白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盛思顏回頭看著他,“你出去了?”
周顯白看著是從二門的方向過來的。
“是啊。”周顯白回頭看了一下二門的方向,比劃道:“我剛去給大公子安排在外院住的地兒。大公子今兒不回去了,要在外院住。”
盛思顏點點頭,起身道:“你不用忙,等下我再找幾個人去外院收拾院子。就是你們以前住的那間。”
“嗯,小的剛才就是在那裡收拾。”周顯白說著,跟在盛思顏身後回臥梅軒去了。
回到臥梅軒,盛思顏悶悶不樂地低頭進了暖閣。
她捧著手爐,定定地坐在暖炕上,臉上的神情很是迷惘。
“你怎麼啦?”周懷軒放下書,走到她身邊坐下。
盛思顏抬頭看他,突然問道:“大夏皇朝為何有皇室不能跟四大國公府聯姻的祖訓?”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一種政治權力的平衡。
這個祖訓也確實達到了這樣一種權力平衡的結果。
但是規矩這東西,和紀錄一樣,總是用來被打破的。
不過一千年來,都沒有人能破壞這規矩,已經足以說明,它不僅僅是政治權衡的考慮。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周懷軒皺了皺眉。
“昭王娶了鄭想容的牌位為原配。”盛思顏感慨說道,“如果沒有這條祖訓,他們倆會是神仙眷侶。”
周懷軒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他也只能娶牌位。”
“為何?”
“鄭想容如果活著,她不可能嫁給昭王,就